,刘愿立刻跨出一大步远离了我:“这家伙应该是来探情况的,他的多疑和你差不多,上岸之后小心点,刚才那场戏他未必全信。”
“我那么精湛的表演他还不信?”
我半诧异、半开玩笑回了一句,结果刘愿没搭理我,翻了个白眼就跳到岸上。
见状我也没再自讨没趣,咬牙学着刘祈的样子掐灭烟头,装进口袋之后也下了船。
走过两三米长的临时码头,眼前又是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但这边可能因为水资源丰富、植被生长的更加茂盛,石板几乎完全被野草覆盖,只有偶尔能看到一些边边角角。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的坏事。
通过那些植物被踩踏的程度,能判断出不久前有很多人经过这里——我不确定具体人数,但肯定比我之前看到的“十几个人”
还要多。
刘愿也现了这一点,所以稍稍放慢了带路的度:“岛上的人数不太对,至少比我知道的多了一倍——可能是他们带了别人,也可能是他们有所察觉做了埋伏,总之小心一点吧。”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走了两三分钟,前方的杂草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不是后期人为开辟的空地,而是这里原本修建了一座凉亭,不过凉亭的木质部分已经坍塌,只剩下一片十平米左右的、八角形的水泥基座。
此刻的水泥基座上,或坐或站的挤了近三十个人。
这符合植被踩踏的程度,也说明这里没有埋伏,但我现在的心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瞬间就把神经绷紧到了极点——我看清的第一个人就是熟人,而且是一个很熟、很熟的人。
武朝阳,一名必须依靠他人才能移动的高位截瘫患者,同时也是跟我同批的观察者。
我们之间的合作,甚至比我和王强的合作还要早,而这也代表他会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的了解我。
所以在两人时间相对的瞬间,我就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提的有点早了。
随着刘愿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几乎所有人都转头朝我们看来,而这也让我看到了更多的熟人——
o11号观察站代理站长庞诚、蜂巢基地研部部长林霜、二号基地信息分析处处长艾米丽·布朗……以及十几个我记不清名字,但在月球的时候经常会见到的人。
但最让我心跳加的,还是此刻站在人群中心的那位,蜂巢基地调查部部长、索菲娅·伊万诺夫·伊万诺维奇。
“……这他妈还装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