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和惬意的开端,是在会议结束之后。
随着陈金平等人起身离开,我的“私人医生”
、萨米尔·赛德也带着几个人进来,用担架把我抬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带小客厅的套房,装修上透着一种老旧的年代感,不过收拾的非常整洁。
最让我惊喜的,还是我被抬进卧室、放到床上的时候,被子和枕头上散出来的、清新温暖的阳光的味道。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闻过这种味道了,又或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的闻到过——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味道让我感觉很安心。
于是在一瞬间,分析“虫洞”
数据所引起的大脑亢奋,就像落进沸水的雪花一样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抵抗的疲惫感。
那股睡意来的极其汹涌,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晕了还是睡了,只记得在某一个短瞬的节点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在那个短瞬的节点之前,我还是想通了这股睡意的来源——虽然我现在拥有高维生命的认知,但主要进行思维活动的,还是这具低维身体的大脑。
就像一台升级了软件、却没有升级硬件的设备,虽然可以勉强运行,却会对硬件产生极大的负担、甚至损坏。
幸亏我的身体素质……至少大脑的强度还算不错,所以没有直接烧坏脑子变成白痴,只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像喝多了假酒似的浑浑噩噩。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状态,不过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所以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偷起了懒。
萨米尔·赛德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至少我每次睁眼都能看到他,有时他在帮我按摩肌肉、有时在帮我注射加快恢复的针剂,不过每次都是没聊几句,我就又睡过去了。
另外一个情况,是在我浑浑噩噩的第二天——也可能是第一天——的时候,刘祈好像出现了。
他依然还是用着我的模样,我们好像还聊了几句,但我也不确定是他真的来了、还是我半睡半醒的梦到了他,因为我在这浑浑噩噩的几天里,还见到了庄湘和肖海。
肖海那次应该是一个深夜,至少房间里真的很暗。
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不远处的墙角阴影里,亮着一个微弱的红点,之后,一只扭曲、破损、甚至还冒着电火花的义肢,轻轻按下了电灯开关。
昏黄的灯光倾斜而下,满身是血、胸口还插着一块碎玻璃的肖海,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