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那群“天使”
也很难把一个人、准确来说,是很难把一个活人带下去,除非……
“我们要跳吗?”
我看向一旁的刘晓星问道:“这里看起来很难爬,好像只能跳下去摔死再……哎呦你慢点!”
后面的话瞬间变成了惊呼,因为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到刘晓星转过身子,用她的登山镐刨进地面之后、探脚下去将带着尖刺的冰鞋踢上岩壁。
“喀”
的一声脆响,近一公分的尖刺居然齐根没入,我这才现岩壁表面的反光不是水汽,而是一层厚度过一公分的冰壳。
但这一下反倒让我更疑惑了。
岩壁冰壳的存在,说明这里的温度、至少岩体的温度处于冰点,而在这样一个温度下,是不该存在那样浓郁的雾气的。
“这里是‘梦境’的边界。”
刘晓星忽然开口,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布雷恩爷爷说,边界之内的事情,外面的人还能控制,可是一旦我们越过这条边界,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任人摆布……”
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忽然解开了刚才的一个疑惑、同时还坚定了一个猜想。
这片结满冰壳的岩壁爬下去,绝对算得上是一道“天堑”
。
按照那些“天使”
的身体结构,想把我们活着带下去、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但如果是把我扔下去、再等我的“身体状态重置”
,这个麻烦也就不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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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们没有这么做,而是等我醒过来、再让我自己爬下去。
这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眼下各方的紧迫性——除非是杨佩宁不想这样、并且用某种理由制止“吉迪姆”
这么做。
换句话说,杨佩宁确实想要对付“吉迪姆”
,并且他需要我的“帮助”
。
心里想着,我也学着刘晓星的样子,先转身背对悬崖、再慢慢探下去一只脚踢上冰壳——
我的体重比刘晓星大了很多,所以冰鞋上的尖刺不太稳固,但这层冰壳很结实,只要我稍微踮脚、还是可以利用角度来卡住自己的。
“早知道就学一下攀岩了。”
我嘀咕着探下去另一只脚,半个身子也随之挂在了悬崖上方。
接下来的情况,只能用“惊险”
来形容。
我的登山镐在醒来之后就丢了——虽然我当时把手柄上的绳圈套在了手腕上,可后来在水道里被拖拽的时候,我的胳膊都断了好几次,就更顾不上登山镐了。
所以我只能扒着悬崖边缘,用鞋上的冰刺凿出凹坑来放手,可是仅仅十几分钟、爬下去几十米之后,我的双手就被冰壳冻僵了。
颤抖的手指越来越难力,周围又满是散着铁腥味儿的猩红雾气,我看不到下面还有多深、所以也不敢贸然松手,只能咬牙挤出所有的力气也意志,勉强把自己固定在岩壁上。
就这么坚持着、又往下爬了两米左右,我的手指已经开始痉挛,所以我只能先用三点固定的办法、轮流给两只手哈气来恢复体温。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现刘晓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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