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握了什么、并且在忌惮什么的感觉。
我表现的很明显,不过他们现在并不信我,所以这种感觉在现阶段不会太强烈,甚至可能连模糊的念头都算不上。
但越是这样,就越不容易被察觉,进而让这颗“种子”
有充分的时间在他们心里慢慢生长。
又是几秒钟的惯例沉默后,对方终于再次开口:“我叫赫克托·席尔瓦,公开身份是三号基地护卫队副队长,我的行动组长是周……”
“周骁?蜂巢基地调查部的调查员?”
我刚听到“”
的音就立刻开口,好像“周骁”
这个名字是我猜出来的一样:“太好了!
我终于找到……席尔瓦,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心里暗笑着、再次用“改口”
来加深暗示,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说话方便”
的潜台词是“我想私下聊聊”
,这句话本身是没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这是中文的语言习惯,而我现在是约翰森·罗德,一个来自北美的、研究苏美尔语的专家。
然而幸运的是,席尔瓦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敏感。
不是我在想当然、或者席尔瓦在伪装,因为几乎在我话音刚落、并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时候,席尔瓦就语气轻松地直接回道:“我说话很方便,我没有受伤。”
这是席尔瓦第一次、没有经过“讨论”
就回复了我,而这一次也证明“讨论”
是很有必要的。
“他没听出破绽,并且他们那边有人受伤。”
我迅提取了重要信息,同时使劲掐着大腿忍住笑意、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语气:“席尔瓦先生,周组长有话让我带给你——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这次我换了一个更直白的表达方式,对面照例关闭了话筒,但依然听着我这边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还对我抱有怀疑。”
我看着屏幕上的绿色图标,改用无奈的语气把话挑明:“其实我非常理解你们,毕竟现在的情况确实非常复杂,但这件事非常重要,甚至可能关系到任务成败。”
三个“非常”
加一个“甚至”
,直接把语气中的严肃推到顶峰,不过这还没有结束。
“席尔瓦先生,我希望你先搞清楚,这个消息是周组长用生命换来的。”
继续抛出重磅消息之后,我凑近话筒重重的叹了口气:“另外我想提醒你,我们到现在还没见面,你可以私下听我说完之后,自己决定是否要告诉其他人。”
“……”
“席尔瓦先生,我想我已经表达足够的诚意了,只是听我说一句话而已,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