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混合之后，变得有些刺鼻，甚至辣眼睛了。
孙文斌好像没有闻到一样，走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妈，你还醒着吗？”
轻声的呼喊，孙文斌甚至都没有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自己的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到什么一样。
“嗯！”
床上躺着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孙文斌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答应了一声，就是这声音微弱的好像是猫叫一样，要不是孙文斌的听力极好的话，都不一定能够听到。
他显然也听到了回答，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才走到一边的木架子旁边，弯下腰，打开水桶，从水桶里面舀了一瓢水倒进水盆里面，又从水桶旁边的热水壶里面倒了一些热水，混合成温水之后，又拿了毛巾放进水盆里面。
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孙文斌拧干了毛巾，仔细的，小心翼翼的从女人的脸上开始，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女人的身体。
“儿啊，你不要折腾了，娘这条命，，你已经留不住了。
你强行拖着娘，除了能够让你自己过的更痛苦之外，还能够收获什么呢？
你就让娘死吧，娘死了，你也就轻松了！”
女人混浊的眼睛里面流出眼泪，她颤颤巍巍，很努力的拉着孙文斌的胳膊，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一会儿，说完这段话，居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就连拉着孙文斌胳膊的手也垂了下去。
对于女人这样的状态，孙文斌好像已经很习惯了，他丝毫没有一点慌张，伸手从女人的枕头旁边摸出来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六颗小药丸之后，用温水喂女人服下。
“妈，你不要多想，我会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我才对。
你要相信我，我会找到能够治疗你的医生，到时候，你的身体就健康了，不用躺在床上。
你可以出去跳跳广场舞，也可以出去来一场夕阳红的旅行，甚至只要你愿意的话，还可以帮我带孩子，看孙子。
妈，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我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就能放弃了呢？
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连你也放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我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干枯如杂草一般的头发，孙文斌的声音已经满是哽咽。
他真的很疲倦，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床上躺着的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了，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亡吗？
他不愿意！
即使无数的医生都已经说，母亲的病治不好了，在最后的日子，应该让母亲舒服一点，走的安详一点。
可是，孙文斌不信命，他就是要强求！
“医生说，你得吃点有营养的，我凌晨去市场上买了一只鸡，这会去给你炖上，等一会儿喝点鸡汤，补补身体。这样你就能够慢慢的好起来了！”
孙文斌说完这些话，就起身朝着唯一窗户，上面摆放了一个电磁炉，旁边放了几个陈旧的碗碟，还有布满了灰尘的调味料。
女人躺在床上，看着在那边忙碌着处理鸡肉的孙文斌，混浊的双眼中闪过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芒。
在她左手里，没有被孙文斌擦拭到的地方，握着一块不大的玉佩，刚好握紧。
玉佩的边缘有些粗糙，被女人这么用力的握紧，划破了一点小伤口，流出了一点鲜血，融入了玉佩中。
就在距离地下室只有五十米之隔的另外一个单元，603房间里面。
头发花白，脸上爬满皱纹的老人，跪坐在一尊神像前，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
她的眼泪，随着念叨的话语慢慢的滑落，粘湿了地上的毛毡。
神像面带微笑，低头看着自己的信徒。
香烛的烟火明明灭灭，从白天燃烧到黑夜。
而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