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握,指节白。
“大人,欲害夫人的是魏佳佳,与这些下人未必有直接干系。
下官深知大人并非嗜杀之人,此刻更需冷静处置,以免授人以柄……”
黄粱苦口婆心地劝道。
张经纬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死死盯着那群噤若寒蝉的下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口气,颓然道:“罢了!
唉……就听黄主簿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沉声下令:“听着!
魏佳佳,原云州花魁,心思歹毒,欲害我夫人皇甫灵!
现张贴海捕文书,全城乃至全州通缉!
凡提供其准确行踪线索者,赏十贯钱!
凡能将其擒获送至官府者,不论死活,赏一百贯钱!”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惊魂未定的人群和漆黑的夜色,补充道:“传我命令,今日宵禁提前!
通知醉仙楼,也让他们早些打烊歇业!”
命令一出,立刻有衙役分头行动。
火把的光芒映照着张经纬依旧阴沉的侧脸。
张经纬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对黄粱道:“黄主簿,这里就交给你了。
审讯、收押,按律法办。
我还要赶回去照看夫人,她受了惊吓,我不放心。”
黄粱连忙躬身:“大人放心回去,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处理好此处尾。”
……
张经纬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开。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夜风一吹,他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翻涌起前世的记忆碎片。
在现世,魏佳佳就曾与公司领导勾搭,给他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没想到,穿越至此,她竟然还想再给他扣上一顶!
一股邪火在他胸中灼烧,他于心中咬牙切齿地立誓:“在现世,是法治社会救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这一世,在这方天地,我定要让你魏佳佳……不得好死!”
正思忖间,王二狗快步追了上来,低声禀报:“少爷,我问遍了安排在媒楼附近的几双‘眼睛’,他们都说,从傍晚到现在,根本没见到凝香的人影进出,她就跟……跟凭空蒸了一样。”
张经纬脚步一顿,眼神锐利:“易容术……她必然精于此道。
这下,倒是更难找了。”
王二狗面露愧色:“是属下无能,未能预先察觉……”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张经纬打断他,快吩咐道,“王二狗,你立刻准备,连夜动身,亲自送一封信到云州太守府,求老师围住云州所有花楼,严查魏佳佳下落。
他若推诿不肯……”
张经纬眼中寒光一闪,“你就不必通过官府,直接想办法将此事原委,特别是凝香欲害灵儿这一点,透露给我岳父。
我相信,以岳父的脾气,得知有人如此算计他的宝贝女儿,必定会‘疯’,到时由他出面,云州官府想不动都不行!”
“是!
属下明白!
这就去办!”
王二狗领命,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张经纬加快脚步回到居所,心中对皇甫灵的担忧更甚。
他轻轻推开卧室房门,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他一愣——负责照顾皇甫灵的九儿,又一次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似的丢在床榻边,嘴里还塞着布团,正出“呜呜呜呜”
的闷响,身体像虫子似的扭动着。
张经纬眉头紧锁,上前扯掉她口中的布团:“你怎么又在我床上扮蛆?我夫人呢?”
九儿大口喘着气,带着哭腔急道:“呸!
谁扮蛆了!
是灵儿,她……她跑啦!”
“什么?她……跑了?”
张经纬心头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马夫张十一连滚爬爬地冲到房门外,惊慌失措地喊道:“少爷!
少爷!
不好了!
府上唯一的那匹快马,不见了!”
几乎同时,钱明也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