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者。
为了安抚你这个邓家仅存的‘亲人’,她们或许…还分给了你一些?对不对?!”
石头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混合着痛苦和疯狂的恨意:“是…她们分给我了…一包银子…沉甸甸的…”
他惨笑起来,笑声如同夜枭啼哭,“她们说…姐姐是自戕的…让我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哈哈…哈哈哈…好好过日子?!”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杀意:“姐姐待她们如手足!
她们却眼睁睁看着姐姐被虐杀!
为了几两臭钱!
就把姐姐的命卖了!
把姐姐受的苦都忘了!
她们…不该死吗?!
她们…配活着吗?!”
“她们该死!”
石头猛地嘶吼出来,带着,“所以我找到她们!
就在她们拿了钱,准备远走高飞的那个雪夜!
被我追上…用石头砸碎了她们的脑袋!
我把她们的尸体…拖到了城西乱葬岗…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刑审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石头压抑的抽泣和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张经纬缓缓坐回椅子,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彻底吞噬的少年,他沉声开口道:“听着。
她们知情不报,包庇真凶,天朝有律,包庇即为同罪!
自有国法严惩!”
“但——!”
张经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严和痛惜,“你不该!
也不能!
自己动手!
动用私刑,你杀了她们,你自己也成了凶手!
罪人!
你姐姐若在天有灵,她会愿意看到你成个囚犯?”
石头怒目圆睁,瞪着张经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狂笑着说道:“把憋了一个月的话都说出来了,小爷现在很痛快了,杀了我吧。
狗官!”
张经纬听到“狗官”
二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石头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继续嘲讽道:“做条石家的狗,是不是比做官还舒服?”
张经纬的脸色越难看,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图图,让他签字画押,送回大牢。”
站在一旁的胡图连忙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