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楼梯!
不是往上也不是往下,是……是横在那里的?不对……是上下的!
但是很陡!
就挨着那大柱子。”
“楼梯?”
张经纬、杨昭、黄粱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是……是的!
一道楼梯,上通下达。”
石头肯定道,“只是……只是小的当时听见那楼梯上头,传来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动,还带着家伙事儿!
小的怕走楼梯上去正好撞见人,所以……所以我就没敢往上走,我走的反方向!
一直走,走到尽头,看到好像有窗户透光,我就……我就推开那窗户跳进去了……没成想……正好就跳到石锦程和大人您说话的房间里……”
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对那天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叮叮当当……”
张经纬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眉头紧锁。
杨昭立刻联想到:“是兵器的声音?铁器碰撞?”
石头吓得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兵器!
兵器的声音……是‘当当当’的,很脆!
那声音……是‘叮叮当当’,有点……有点碎,不太一样……”
黄粱脸色一沉,厉声道:“石头!
你忘记刚刚本官跟你说的话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想清楚再说!”
他以为石头在故意隐瞒。
石头急得满头大汗,赌咒誓:“大人!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就是‘叮叮当当’的,但不是兵器那种当当当,也不是铃铛那种好听的叮当……就是……就是……”
他急得抓耳挠腮,形容不出来。
张经纬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缓缓道:“我感觉……你在耍我?”
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石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镣铐哗啦作响:“没有!
绝对没有啊大人!
小的句句属实!
不敢有半句假话!”
就在这时,杨昭眼中精光一闪!
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吊铜钱(约一百文,用绳子串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捏着绳子,轻轻晃了晃!
哗啦啦……叮叮当当……
铜钱互相碰撞摩擦,出清脆而细碎的声音。
“是不是这个声音?!”
杨昭盯着石头,沉声问道。
石头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指着杨昭手中的铜钱串,激动地喊道:“对!
对!
有些像!
就是这种‘叮叮当当’的声音!
虽然好像……好像没这么脆,有点闷,但很像!”
“是串钱的声音?”
张经纬立刻想到石家可能私藏了大量钱币。
杨昭却缓缓摇头,脸色变得极其凝重,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有两种可能。
大人,一种是大量的铜钱串在一起晃动摩擦的声音。
另一种……”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便是链札甲!
士兵穿着链甲行走跑动时,甲片互相碰撞摩擦,出的就是这种细碎连绵的‘叮叮当当’声!”
链札甲!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审讯室内!
张经纬瞳孔骤缩!
他猛地想起自己在水防营的经历:“我听过链札甲行军的声音!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那种金属甲片连绵不绝、如同无数小铃铛轻响的声音,确实与大量铜钱晃动有几分相似,但更沉闷厚重一些!
“私藏甲胄?!”
黄粱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他们……他们这是要造反!
诛九族的大罪啊!”
私藏甲胄,尤其是成建制的甲胄,在任何朝代都是等同于谋逆的重罪!
杨昭相对冷静些,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