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那个不成器的逆子,我心里清楚得很,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来呢?肯定是背后有人教唆指使啊!”
坐在椅子上的张经纬捂着额头,痛苦地呻吟道:“哼!
我才懒得管是谁指使他的,我只知道我这脑袋啊哎哟嘶——!
到现在还疼得厉害!”
莫琅听后,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继续哀求道:“少爷,老盐巴当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盐贩子罢了。
若不是有幸得到东家的赏识和提拔,哪能有今天成为盐帮之主的地位啊。
可叹我那些儿子们不是身体残疾,就是智力有问题,唯有莫狂还算稍微正常一点。
所以这次我特意拿了一百万贯给他,本意只是希望他能为少爷您的扩营计划出一份力,也想着让他能在您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留个好印象。
谁曾料到竟会弄巧成拙,酿成这般严重的后果啊!”
说着,莫琅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苦苦恳求着张经纬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莫狂一马。
张经纬见状,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莫叔啊,您还是先起来说话吧。
唉,这件事情嘛,暂且先放到一边,容我再想想该如何处理。”
莫琅诚惶诚恐地说道:“少爷您真是宽宏大量啊!
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我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定让他恭恭敬敬地给您磕头赔罪!”
张经纬面色凝重,紧紧盯着莫琅,缓缓开口道:“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想要问问你。
你们盐帮可是咱们北地最大的帮派了,怎么会亏空到如此地步?”
莫琅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赶忙回答说:“回少爷的话,这都是因为最近盐价暴跌!
这盐都变得不值钱了,那些个盐商自然就不愿意再从我们盐帮这里进货走货啦。”
张经纬眉头微皱,追问道:“盐不值钱了,那是不是也就没有人敢冒着风险去走私私盐了?”
莫琅连连点头应和着:“少爷您说得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确实没什么人愿意铤而走险去做那走私的买卖了。”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这盐价为何会突然间暴跌得如此严重呢?”
莫琅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李载贽!
他将制盐的配方散布到了民间。
他这种行径简直就是触犯了每一个盐商以及我们整个盐帮的底线呐!
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花费万金来悬赏他的行踪下落了。”
张经纬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般地轻呼一声:“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