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严厉起来:“小菜儿!
你是怎么看护夫人的?!”
豆芽吓得浑身一哆嗦,带着哭腔辩解:“就……就闹了个小误会嘛……”
“夫君,不怪她,”
皇甫灵连忙拉住张经纬的衣袖,抬起头,眼中含着水光,满是恳求,“都是我不好……”
张经纬轻轻拍了拍皇甫灵的手背,声音放柔了许多:“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
人没事就好……”
他转向张六吩咐道:“六叔,带这位伙计去账房领钱吧。
六十贯,照付。”
“是,少爷。”
张六恭敬应下,脸上也难掩肉痛之色,但还是对着那伙计做了个“请”
的手势,“这位小哥,随我来吧。”
伙计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再次对着张经纬和皇甫灵深深一揖:“谢大人!
谢夫人!
小的告退!”
然后快步跟着张六,消失在了通往账房方向的回廊阴影里。
……
饭厅里,饭菜的香气弥漫。
皇甫灵坐在张经纬身边,捧着一碗热汤小口喝着,脸颊在烛光下泛着红晕,一半是暖的,一半是残留的羞窘。
她终于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小地将今晚在嫣浴阁那场惊天动地的“误会”
讲完了。
当说到她如何将那位声音奇特的“男技师”
一脚踹飞,撞破门板,砸倒花瓶,最后被豆芽“验明正身”
的窘境。
张经纬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飚了出来
皇甫灵被他笑得又羞又恼,放下汤碗,抡起粉拳就去捶他肩膀:“你还笑!
你还笑!
我都丢死人了!
你还笑我!”
张经纬一边躲着她的粉拳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中带着了然的解释道:“此人名叫哑女,石家亲卫。
她不是真哑,只是嗓音奇特,怕引人非议,石家索性对外说她是个哑巴女卫。
没想到啊……哈哈哈……栽在你手里了!”
说着又忍不住笑出声。
皇甫灵彻底傻眼了,想到自己把石家的亲信打翻在地还掐脖子验身……这梁子……她哀叹一声捂住了脸:“完了完了……”
“好了好了,今天是灵妹生辰,不要多想。”
张经纬终于止住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语气温柔下来,“石家那边自有我去分说,本就是误会一场。
倒是你,折腾了一晚上,又惊又吓的,得吃些好的压压惊。”
皇甫灵被他这么一说,肚子立刻配合地“咕噜”
叫了一声,她放下手,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满桌菜肴,带着点委屈:“刚才在街角,舆座还没停稳我就闻到香味儿了,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那就赶紧吃!”
张经纬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然后神秘兮兮地对着厨房方向喊道:“铛铛铛!
上主菜!”
只见梁大海端着一个滋滋作响、热气腾腾的大铁盘快步走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央。
铁盘上,厚厚的大块肉排被煎得焦香四溢,淋着浓稠喷香的酱汁,旁边还点缀着翠绿的蔬菜,油花在滚烫的铁板上跳跃,出诱人的“滋滋”
声,香气瞬间霸道地盖过了所有其他菜肴。
“铁板……额……铁板后腿肉!”
张经纬得意地宣布,拿起一副特制的刀叉,“这是我新琢磨的吃法,快尝尝!
保证你没吃过!”
皇甫灵、孙药郎、九儿和豆芽都好奇地看着这新奇的玩意儿和吃法。
九儿拿起刀叉,笨拙地比划着:“又是叉子又是刀子的,怎么用啊?这能比筷子好使?”
“简单!”
张经纬示范道,“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像这样,刀叉并用,切下一小块。”
他熟练地切下一块肉,用叉子叉起,送到皇甫灵嘴边,“喏!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