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么活死人?”
木头警惕地环视四周,握紧了拳头。
陈建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声音低沉而急促:“是九君教以秘术炼制的药人!
无痛无惧,无知无识,只知杀戮!
比猛兽凶残百倍!”
“轰隆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机关运转声如同地底的闷雷,骤然响起!
整个溶洞地宫剧烈地摇晃起来,碎石簌簌落下,仿佛随时要坍塌。
地面中央,巨大的石板缓缓向两侧裂开,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一个庞大的圆形石台——一座布满诡异符文的祭坛——如同巨兽的脊背,从地底深处隆隆升起!
祭坛顶端,赫然站着两人!
沈开阳披头散,状若疯魔,一只手死死钳制着张经纬反绑在背后的双臂,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正抵在张经纬的咽喉。
而张经纬衣衫破损,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缕血痕,显然受制于人,处境危殆。
“少爷!”
王二狗和木头肝胆俱裂,同时嘶吼出声!
被反绑跪地的庞鹿,此刻竟不顾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眼中爆出狂热的赤诚,猛地将额头狠狠砸向冰冷的地面,出“砰、砰、砰”
三声闷响:“恭迎北极武曲星君!
九君仙国,万寿无疆!”
残余的死士也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纷纷匍匐在地,出整齐划一、充满邪异气息的呐喊:“九君万岁!
仙国永昌!”
祭坛升起,张经纬终于看清了那巨大石柱的全貌——那竟是一尊高达数丈的宏伟雕像!
雕像身着威严的龙袍,但龙袍上盘绕的并非寻常的五爪金龙,其鳞甲纹理之内,赫然镶嵌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星光流转,透着诡异莫测的气息。
沈开阳揪紧张经纬的衣领,将他几乎提离地面,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
张经纬!
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微末小吏,竟能将我沈开阳,将我的大业,逼至如此绝境!
真是好本事啊!”
张经纬强忍着窒息感和伤口的疼痛,尽量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沈开阳,有话……好好说。
我是斯文人,不擅打打杀杀。”
“斯文?”
沈开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更加癫狂,“我黄道仙国,自张凌太祖创世开天以来,仙踪踏遍寰宇!
奈何世人愚昧,不识仙途真谛,屠戮我仙门同道,覆灭我皇室道统!
我等忍辱偷生,蛰伏至今,为的就是秉承黄朝皇帝遗旨,重开仙道,光复仙国!
你懂什么?!”
张经纬艰难地喘息:“天朝已立国一百二十载,海晏河清。
前朝遗志,何苦执着?”
“住口!”
沈开阳勃然大怒,匕的锋刃在张经纬颈上压出一道血痕,“昔日留你性命,是看你尚有几分仙风道骨,或可点化。
谁知你冥顽不灵,处处与我作对,坏我根基!
今日,就用你的头颅,祭我仙国大旗,血沃青天!”
“等等!”
张经纬猛地大喊,眼神却瞟向祭坛下方那尊巨大的雕像,“你看!
你如今站得比你家‘陛下’还要高!
此乃大不敬!
还不跪下谢罪?!”
沈开阳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威严的雕像,脸上果然掠过一丝本能的惶恐,揪紧张经纬的手也下意识松了半分:“道臣……道臣惶恐!
道臣让陛下屈居地宫,实属无奈!
陛下稍待,道臣即刻开天,还您一个朗朗乾坤,太白青天!”
仿佛呼应着他的誓言,溶洞穹顶的岩层骤然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圆洞!
折腾了整整一夜,洞外的天色,竟已透出一抹鱼肚白,微弱却充满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