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财一脸感慨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啊,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跟读书人好好谈过心了!”
坐在对面的张经纬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催促道:“讲吧!
但最好能讲得快点儿。”
田财深吸一口气,缓缓讲述起自己那段不堪回的经历:“想当年,我本是浑元县的一个读书人。
每日里勤学苦读,只盼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
谁曾想到,戎人举兵来犯!
边关的将士们浴血奋战,苦等朝廷支援无果,云州沦陷。
我们落入了戎人的手中,那些戎人对咱们中原人简直是残忍至极啊!
他们把咱们当作二等公民,随意欺凌和屠杀。
而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田财不禁眼眶泛红,声音也略微颤抖起来:“我实在没办法,就给那些披甲人当了整整三年的奴隶啊!
这三年里,我受尽了各种折磨和屈辱。
终于,我偷偷攒下了一些银两,打算逃往河南去寻找一线生机。
可是,命运总是如此弄人,就在我快要成功逃离的时候,竟被我那两个无情无义的兄长给现了。
他们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顿毒打,不仅抢走了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全部盘缠,甚至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当时的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只剩下半条命了。”
田财顿了顿,继续说道:“更倒霉的是,没过多久,我又被那些披甲人给抓住了。
他们见我不在圈中,勃然大怒,把我高高吊起,想将我活活晒成肉干。
就在我濒死之际一位好心的富商将我救下。
那个富商还买了许多奴隶,从那以后,我便跟着云州奴隶营一起奋起反抗。
而带领我们这群人的领,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皇甫将军!”
听到这里,张经纬忍不住插话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位富商究竟是谁吗?”
田财一脸苦相地说道:“唉,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啊!
我对之前的事情真没啥印象了,后来咱们云州奴隶营遭遇了一场大难,死得只剩下我这根独苗了。
那皇甫将军可是位高权重之人,像我这样卑微的小人物,根本就跟他搭不上话呀!
从那以后,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够找到我的恩人,然后好好地给他磕上几个响头,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呐!”
听到这里,张经纬眼珠一转,笑嘻嘻地插话道:“嘿嘿,那你对着我磕头其实也差不多啦!”
田财闻言,顿时愣住了,满脸疑惑地问道:“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张经纬自知失言,连忙摆手掩饰道:“啊……没什么,没什么,你接着往下说吧!”
田财稍稍定了定神,继续讲述起来:“追随皇甫将军时,我由于身体孱弱,没能立下赫赫战功,所以一直在军中担任随营书吏一职。
再后来呢,云州终于复辟,而我也被安排下到屯里去了。
就在那个时候,我结识了郝把总。
他见我还有几分学问,便提拔我做了个小旗牌,专门负责帮他撰写一些公文和条例之类的东西。”
这时,张经纬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行了行了,这些都不是重点,赶紧讲讲关键的部分吧!”
田财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想当年啊,那可是好几年前的事喽。
那时的田价高得离谱,上等田一转手就能卖出整整二十贯呢!
要是这田附近的水利设施完备、道路通畅,价钱再往上翻一翻,卖到三十贯都不在话下呀!
谁承想,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田家村出了一档子事儿。
村里有个的老人家离世,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急着把家里的良田贱卖出去,只要区区十五贯呐!
可真叫人匪夷所思。
然而更邪门的还在后头,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个卖田的年轻人突然染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