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种喜欢？”
“哪种喜欢？”柏霖忽然松开俞意衡，注视着俞意衡的眼眸变得迷茫，轻轻重复念一遍俞意衡提出的问题。
眉头浅浅皱起思考好半晌，一本正经回答：“喜欢就是喜欢。”
“是好感？还是……”俞意衡刹住车没再问，他好像是疯了。
刚维持回来的关系，好不容易保持住的处境，要彻底毁掉么？
如果柏霖说是好感，没有更深的想法，他又准备怎么自处？什么都没考虑，就一腔孤勇冲上去，根本没有做好听答案的准备。
柏霖见俞意衡忽地停顿不吭声，疑惑询问：“还是什么？”
“没什么。”
俞意衡不说，柏霖静静盯着俞意衡也没再问。柏霖伸手，把手指塞入俞意衡的指缝间，那模样像是要把先前俞意衡拒绝他牵手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俞意衡垂眸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他以前是迟钝傻了么？一开始办出来的事就已经违背他以前做事准则。
他当时完全可以跟柏霖讲清楚——朋友可以牵手、可以拥抱，都是特定场合下。比如朋友陷入难过之类的情绪需要安慰，这当然可以，但还是要分人。没有哪个朋友随时随地就十指相扣，熟人局做这种事，朋友的关系最准确的反应是互相嫌弃。
可是他没跟柏霖说清楚，任由柏霖去跟他手拉手。当时默许，不是单单因为柏霖当时受伤需要做些举动去分散注意力，而是他不抗拒跟柏霖拉手，甚至内心本身就潜藏着愿意。
俞意衡思考良久，他现在能确定的是柏霖对他有好感就足够。至于喜欢里有没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那个答案暂时不需要探究。
柏霖见俞意衡沉默，突然出声道：“俞意衡，很多时候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一个人想不明白。”
俞意衡轻笑一声，“那就不用去想。我不说，可能是时机没到，又或者是不重要。”
柏霖缓慢眨动琥珀色眼瞳，还有一种可能俞意衡没说——俞意衡不想说，有意隐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