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卖吃食的地方,原来的那些摊子早都撤了。”
“撤了?!”
“路上流民多,不撤只能等着被抢啊。”老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个摊子就有点茶叶,也不怎么值钱,要不然他也不敢再继续开。
想到这一路都没有吃的,王春望眉毛都挤到了一起,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疼的胃部。
“唉,我这还有两个糙面馒头,是今天的晚饭,你要是不嫌弃,要不就将就一下?”
“不嫌弃,不嫌弃,多谢老丈!”
王春望迫不及待的拿过馒头,随即又想起什么问道:“那这馒头我吃了,您是不是得挨饿呀?”
“无碍,我家离的不远,我这也准备收收摊回去了,饿不着。”
“多谢老丈!”
王春望深深鞠了一礼,从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上马离去。
“哎,公子,这,这也太多了!”
茶摊的老头看着桌上足足十两重的银锭子,吓得心狂跳,追出去喊。
可那是快马,他怎么追得上啊!
“好人呢,今天老头子是遇上贵人了!”
他朝着王春望离去的方向跪下,磕了一个头,十两银子,抵他一年多的收入了。
王春望咬了一口糙面馒头,粗砺的口感让他眉头紧锁,可还是一点点的咽了下去。
“位高权重享富贵,百姓艰辛却无闻!”
这世道如此的不安宁,王家人居然还想着讲排场,比阔气,真真是应了杨家老爹说的那句驴粪蛋子外面光。
在两个馒头的支撑下,他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小茶庄,在看到熟悉的房舍时,心奇妙的安宁了下来。
“大姑爷,您回来了!”
庄门口正在点灯,小三子耳朵灵,听到马蹄声看过,一眼就看到了人。
“嗯,回来了。”王春望将马交给小三子,大步往里走。
正厅里,一大家子人正聚在一块聊天,说笑声,孩子们的吵吵声,让王春望冰冷的心一点点回暖。
“姑爷,您回来了。”守门的婆子连忙问安,快速挑开门帘。
看到大姑爷回来,杨大山两口子乐坏了:“本来还以为你参加不了祭祀,怎么还赶回来了呢?”
“家里这么大的喜事儿,小婿肯定要回来的呀。”
装出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王春望一如往常的跟岳父岳母回话。
只是眼睛的余光瞟向杨如意时,那里面的心虚和愧疚,浓得化不开。
“兰草啊,快去给姑爷弄点吃的来,这一路肯定也没怎么吃东西。”
花蓉觉得才几天没见,大女婿好像憔悴了不少,心疼不已。
昨天下午从逐州府出发,一路上草草休息了一晚,王春望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世道确实是乱的不行了,可对他来说,老爹说的开科举,也是莫大的机缘。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能在科举中夺得好名次,他自己也才能给媳妇儿子撑起一片天。
“谢谢娘!”
“好了,这里也没啥事,如意啊,你跟团子他爹先回去吧,一会儿让厨房把饭送到你们院儿里。”
杨如意看着颇有些狼狈的王春望,又气又心疼,磨了磨牙齿,将团子塞给了旁边的柳清瑾,一声不吭,领着某个不争气的男人出了门。
回院的路上,王春望几次三番想跟媳妇认错,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
等回了自己房,他忍不住了,直接伸手拉住了媳妇的小手,“如意,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是毒妇吗?”
啊呸呸呸,王春望抬手就甩了自己两巴掌,“是我没看清,误会了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怎么惩罚我都认!”
听到啪啪两声脆响,杨如意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再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了他脸颊上红肿的印子。
“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