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达克还是简单地哦了一声,便回头走入隔间,来到了最里面的两张病床附近。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没有达克预想的那般,不是充斥着呼啸而过的魔鬼般的嘶吼,或是如野兽猛禽般夜晚的鸣叫,更没有来自死者临终时刻挣扎发出的剧烈呼吸声,以及灵魂被抽取,只剩肉体的那些联邦【战士】出于本能的猛烈挣扎。
来到床边的达克从小床头柜旁抽出了一只军用马扎,用力撑开,放在地上后,抬头对一近一远,手臂上连接着纤细的,宛若垂死之人汲取最后生命力量的输液针的沃夫亚和罗捏两人,抬头调侃道:
我刚刚听医生说,这里的病人多数都有精神问题,不是癫狂地到处咬人,就是被链子捆绑,用手术刀来治疗,可你们两个看上去正常得很啊,和上面的普通伤员没啥区别。
听到这里,沃夫亚一把掀开被子,肌肉发达,十分健硕的身躯在病床上用力折腾了好几下,弄得钢管拼接的床吱呀作响,几乎要散架了一般。
好不容易坐起身体,用力舒了口气后,沃夫亚才用没打点滴
的那只手用力拍打着病床护栏,抱怨道: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们几个只是为了帮助罗捏,在那几只‘机械狗头“怪物的攻击下才误入了‘苦深遗迹“。达克,你来评评理,雅罗斯拉夫那老头子不派军队想办法解救我们也就算了。
从卓里伊戈那里离开后,要不是我和罗捏运气好,找到了一条当时修建旧帝国皇帝坟墓时工匠挖掘的‘紧急出口“逃了出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达克,从卓里伊戈那里离开之后我们就没再见到你了,从‘人造湖“旁边的石堆里出来之后,我找了你半天,直到遇到奥列格下属的巡逻队,我们也没看到你的踪迹。你……后面是怎么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达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尽可能地回忆着,可击败卓里伊戈后的那段记忆,尤其是细节部分,就像是从一场精彩纷呈的梦里苏醒后一般,那段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
略微整理语言后,达克还是挑了些重点说道:
从那段金属板通路离开之后,我似乎是到了一处克鲁斯德宫廷风的花园,那里有一座凉亭,应该是白色的柱子,在光线照射下显得很红。之后,我还看到了很多向日葵,还有克鲁斯德国花-太阳花在那里。
我还见到了一个女孩,对女孩,看装扮很像克鲁斯德公主,她戴着防毒面具,但那里的空气我记得并不难闻。
听起来……罗捏也坐起身体,偏头看向达克道:
很像是我戴上‘克拉森的面具“后看到的,被血色包裹的建筑群。我记得三十年前,在日涅帝国苏尼达镇的探险者协会下方的居住区,和那几个腾因教派的孩子在一起时,我将两块从不同地方获取的面具拼接起来,合二为一后,短暂进入了那个奇怪的,令人不适的血红空间。
虽然……你的经历感觉十分丰富,这些地点、组织的专有名词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我很好奇,罗捏,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能记住这么多细节。达克半是调侃,半是佩服道。
你知道的,达克,我是机械体。只要我愿意,我能记住每时每刻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