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如今这难过的模样儿,令张嫂心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用力搀扶起她,又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姐,您可千万别这样,别喝酒啊……这身体是自己的……”
“他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许愿赌气地说完,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埋在张嫂怀里,像个委屈又倔强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追问:“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啊……”
话音还未落下,她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张嫂扶她进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以后……许愿所有的压抑和难过,全都随着酒精和眼泪,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张嫂给她煮了醒酒茶,并时刻观察着她的体温,坐在床前陪了她一整晚,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醉是醉了,但许愿酒品好,醉了吐完也只是抱着被子睡觉……嘴里时不时念叨着她的名字。
次日。
晨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温柔的光线在地板上拖出一片凌乱的影子。
许愿在床上缓缓睁眼,头疼欲裂,喉咙干得像着了火。
张嫂已经下楼去给她做早餐了。
昨夜的醉意早已散去,剩下的只有狼狈和空落……想起季宴礼已出国,不知归期,她的心脏就牵扯着疼。
躺在床上愣愣出神。
桌上的玻璃杯里,那深色的液体,在晨曦下呈现出一种刺眼的颜色,仿佛她昨夜所有无声的抗议和难过,都被凝成这一抹刺目的痕迹。
那不是酒,是张嫂替她煮的醒酒茶。
许愿环视四周,她扶着额头,动作迟缓地坐起来,发现裙摆皱巴巴的,头发也乱成一团。
他走了,是事实。
自己昨晚喝了酒,也是事实。
起身走到镜子前,不由得苦笑——说好的借酒消愁呢?
醒来后什么都没变,反而更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卑微与无力。
思念铺天盖地而来!
许愿喉咙发紧,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她昨夜似乎问了无数遍:“我为什么不可以?”可一夜过去,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窗前,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她眼睛刺痛。
院子里没有他的车……
呼吸间,胸腔里翻涌着难以安放的思念。
原来酒并不能麻痹对他的思念,只要她还活着,还有呼吸,就会想他。
这种清醒的痛,比醉酒时更难以忍受。
她站在窗前,怔怔地望着院子里,她在等……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也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