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娄老板,你们都知道我不是个瞎告状的人,如果不是有证据,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些扫兴的话。”
“首先是我媳妇儿肉眼可见的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可不是我显摆,这些年我立过汗马功劳,不光是您二位给予过嘉奖,组织上也没少给物质上的奖励,什么肉票粮票基本上我回来一趟就得给一堆,所以我那一家子都不可能愁吃的。”
“当时我就纳闷呢,我走的十来年人都好好的,怎么这次过了半年回来消瘦成这样,但我媳妇不肯说,后来我这个叫雨水的妹妹告诉我了,是纺织厂新上任的厂长在搞针对,明明我媳妇儿是技术骨干,主要负责出口产品的质量把控,可她非要安排我媳妇去做基层的工作,同时还得兼顾产品把控,并且工资待遇没有调整。”
“如果说这位新厂长是想立威,整改厂里搞特殊的人,行,没问题,可为什么给我媳妇加了工作量却不涨工资呢?”
“说实话,我媳妇是个地道的农村人,秉性纯良,待人和善,吃一点小亏她从来不说的,我觉得做人是该大度一些,可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抓着我媳妇成天加班,导致我三个孩子作业没人辅导,也跟着晚睡,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也回来了,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听完张元林的话,大领导和娄半城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了何雨水。
面对两位大佬的注视,何雨水瞬间绷紧了神经,紧张之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元林,得到后者的眼神示意后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接着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阐述了一遍。
张元林的话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与何雨水所说相差无几,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后,两人便互聊了起来。
“娄老板,这个新上任的纺织厂厂长是怎么回事,先前那个还是挺配合我们的。”
“我也不知道啊大领导,早些时候我还是掌握了大部分纺织厂股份的,后面我积极参与公私合营,现在留在我手里的股份不多了,也没了决定权。”
“这样啊,看样子是组织上安排了职位变更等问题,但是我下命令的时候每个部门都传达单位了,就算这位新任厂长是空降而来,几个月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除非这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还是得怪我们自己没留心,千算万算没想到被一个外来人坏了规矩,大领导,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怎么样总要给元林一个交代才是。”
这两位一个曾是原纺织厂最大的股东老板,公私合营后也依然持有部分的股份,目前厂里在职的很多领导都曾是娄半城一手提拔上来的,一个是四九城高层管理者之一,对比其他城市同级别的领导也要高一头,绝对的手握大权,恰好纺织厂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总的来说,这两人都有对纺织厂进行约束和管理的能力,如果他们俩愿意站出来撑场子,张元林拿捏这位新上任的纺织厂厂长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正的像喝水一样简单。
一番交谈后,大领导和娄半城同时看向张元林,承诺道:
“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你想怎么处理直接说出来,只要不违反条例规矩我们肯定会全力配合的。”
“对,你要怎样的交代尽管说,我跟娄老板替你做主,相信那位新任厂长背后的领导会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没必要闹到上面去了吧?”
带着些许醉意,大领导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忌,张元林是自己人,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下对他偏袒和关照当然没问题,但大领导更在乎是张元林身后那位最高层大领导的态度。
确实张元林身份普通,一名小小的机修工而已,还真的没有多大的能耐去和领导对峙,以下犯上也基本没什么胜算,可他刚刚凯旋而归,被最高层领导认定是改革创新的大英雄,并且要求张元林继续配合上面的工作,这也就意味着张元林出了任何问题,最高层的大领导早晚都会知晓。
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