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说是因为那只南方来的小白兔。”
梁薇?
小白兔?
一个能从千里外独自前往新疆的,
一个能扛着十几斤的工具包,在碎石路上走两个多小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一个能在石窟里临摹,盯着壁画看四五个小时,连汗流进眼睛里都没顾上擦的,
小白兔?
阿亚提单手回复消息。
“错了,她可不是小白兔。”
发送按下。
那条消息转了几圈,变成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库木吐喇石窟驻点没通水电。
阿亚删掉消息,收起手机。
翻开笔记本的下一页,铅笔在纸上勾勒……
另一边,梁薇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
大概是白天看到的壁画后劲儿太强,又或是硬邦邦的铁架床实在不舒服,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起身从包里拿出日记本,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写下今天的心情。
五月X日晴
库木吐喇的风是热的,我的心拔凉拔凉。
今天又在想,这个在外人看来像“刷墙”的工作,到底有什么意义。
以前只觉得做壁画修复是始于热爱,终于稳定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