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与李进士有所牵扯了。”
“哦?”刘知县语调微扬,显然不信,只觉得是这农户在借机抬高姿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容她一个女子自作主张?本官既已出面,这便是……”
“民女苏月,谢过县尊大人好意。”一个清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刘知县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姑娘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处,背上还背着装满草药的背篓。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不卑不亢。
苏月继续道:“只是民女与李进士缘分已尽,复婚之事,万万不能再提。”
刘知县这才看清苏月的面容。
那半边脸的赤红胎记确实惊人,但他为官数年,倒也不至于因此失态。
他沉下脸,拿出官威:“苏月,本官听闻你素来贤淑,怎如此不识大体?李进士既往不咎,乃是你莫大的福分!”
苏月迎着知县的目光,语气坚定却依旧保持着礼节。
“大人容禀。非是民女不识好歹,实乃自知之明。
民女容颜丑陋,粗鄙无知,本就配不上进士老爷的门楣。
若因一时心软回头,他日李进士出入官场盛宴,同僚携眷皆是美眷,唯他身边伴着民女这般容貌之人,岂不令他颜面尽失,遭人耻笑?
民女不忍因一己之私,累他前程再次蒙尘。
还请大人体谅民女苦衷,此事就此作罢吧。”
她这番话,听得苏建国和张桂兰心酸不已。
刘知县则是一怔,他没想到苏月会说出这样一番“深明大义”却又彻底断绝可能的话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态度决绝的乡村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