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修文出来时,觉得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曲山先生收弟子,自然有其他先生过来,挑选剩下的秀才。
十五位秀才都找到了老师,只有宁修文,无人收他。
就算他询问,人家只是礼貌的摇摇头,说收满了。
笑话,被曲山先生喊进去却没收的,那肯定有问题,人家多年在一起做学问,岂会这点默契都没有。
宁修文觉得自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无所遁形,让他只想落荒而逃。
“宁修文——”一声凄声厉叫。
街头,出现了丁香的身影。
她艰难的扶着一个被打的血淋淋的人,眼神凶狠的看向终于出现的宁修文。
宁修文下意识想逃,但丁香已经扔下她爹,冲了过来。
“宁修文!你去哪里了,你去哪了?你不是答应我去衙门把我爹接出来吗?”
丁香的声音又尖又利,引来很多人的侧目。
宁修文脸面无光,像寻常一样呵斥:“闭嘴!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就要在这里说!”丁香双目发红,状态几欲癫狂。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你的脸面!你的脸面算什么?我爹被打了!”
丁香哭出来。
“我爹被禁止行医,要赔人家三十两,还要罚50两,你要是去说情,我爹怎么会被打!”
本来丁宏时交上罚银,也是可以免除皮肉之苦的。
但他此后不能行医,就没了银钱来源,以前赚的钱还要留着生活。
因此咬着牙说没有那么多银钱,除了给苦主赔偿三十两,罚银只能拿出二十两。
于是交不上的三十两,变成了六十大板。
“香儿,别说了,别说了,赶紧,拿出五十两送去衙门……”丁宏时瘫在路边,虚弱的喊。
丁香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泪。
“听到没有,快去衙门把银子交了!省的官爷再跑家里去收,会让你更没脸!”
宁修文:“……”
“你还在干什么,快去啊!”
“银子……被偷了!”
“你说……什么?”
丁香转动头,看向路边的丁宏时。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那神色,说不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