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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令玛丽的心情又更差了一分。
她摩挲着传情鸟光滑细腻的纹理,指尖从水晶羽翼的末端,顺着花纹,拂过微微颤抖修长脖颈,小小脑袋和鸟喙。
法兰茜丝卡·芬达贝明显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疲惫的眉梢精致地蹙起,冷冷地看向她,眼神警惕又嫌恶地看着她的手,在无声的催促。
你在警惕什么?又在嫌恶什么?
警惕我抢走传情鸟?嫌恶我的手指,在你和艾林传情鸟的纹路上摩挲?
玛丽想大声质问。
明明传情鸟是艾林先送给我,只是借给你,不,只是借给了艾达·艾敏。
我!
我才是先来的那一个!
法兰茜丝卡·芬达贝也不说话,移开视线,看向了专注望向艾达·艾敏的薇拉。
“看完了就给她,玛丽。”
“可是我不想……”
“给她!”
“我先……”
“给她,玛格丽塔·劳克斯·安蒂列!”
薇拉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玛丽,声音极轻。
被导师喊了全名的女术士,却浑身颤了一下,不敢再把持着传情鸟,贝齿咬着下嘴唇,将传情鸟不情不愿地递向法兰茜丝卡·芬达贝。
“谢谢。”法兰茜丝卡·芬达贝面无表情,却很有礼貌。
玛丽的贝齿咬破了下嘴唇。
法兰茜丝卡·芬达贝拿起传情鸟,却没能拿动。
三根纤细葱白的手指捏住了传情鸟。
法兰茜丝卡·芬达贝抬头望向满脸不甘的人类女术士。
“记住,精灵,只有传情鸟……”玛丽深深看了精灵女术士一眼,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松开了手指。
法兰茜丝卡·芬达贝顺利拿走晶莹剔透的传情鸟,攥在掌心。
“好了!”
艾达·艾敏恰巧在这时长出一口气,右手一挥。
“咣~”
一道橙红色的传送门出现在荒芜的林地中央。
“你们打算谁先进去?”艾达·艾敏看看距离传送门最近的玛丽,又看看法兰茜丝卡·芬达贝。
玛丽一句话都没说,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入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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