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丁相当年是被人下毒身亡……难道,就是那晚你遇到的黑衣人?如此说来,他夜闯皇宫,莫非又去下毒害人?”
魏知临蹙眉,沉吟道:“倒也未必……但是他既然身藏这种奇毒,丁相之死,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究竟什么人要杀丁相?”程子涯握住双掌,指节捏的噼啪作响,有些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魏知临从案上青色镇纸下抽出那封密函,递给程子涯。
烛火下,程子涯翻开里面密信,匆匆一览,瞳孔骤缩,咬牙道:“师哥……这消息可靠吗?”
魏知临默默点头,接过密函一抖,那密函突然自燃,火苗在瞳孔中映出陈帝冠冕上的东珠。
他并指如刀削去信纸焦边,露出夹层的西凉狼图腾,沉声道:\"当年秦州城破,先帝派出援军的粮道图,几日前的夜里从韩战书房暗格里找到。\"
“怪不得……当年二十万大陈援军死的不明不白,原来是他做的!”
程子涯怒目圆睁,一拳砸在楠木桌上,茶盏跳起三寸,怒道:“某这就去取那昏君首级!”
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映得他红面赤睛,须发戟张,简直如地府判官一般。
魏知临道:“子涯且莫冲动,咱们这位皇帝城府极深,我知行院自闭院以来,他隐忍不发,却是在暗中筹划,积蓄力量,率军出兵西凉,一举收复了秦州……
如今他挟胜回朝,朝野上下,声望正隆,朝中我知行院一系的官员,这些年已被清洗殆尽,若是此时与他交恶,定然鱼死网破……”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雨声打得窗棂啪啪作响。
魏知临眉宇紧锁,神色凝重,继续道:“西凉国破,韩战**,又有了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五千重骑,据说装备了纵剑门铸造的兵甲,实力不容小觑,对我大陈虎视眈眈……
更可怕的是韩宗旺,一人在大青峡大败十万精兵,极有可能……他已经破了六境!”
程子涯听到这里,悸然动容,捏紧了拳头不甘道:“可是他如此作孽,师哥就这么放过他?”
“子涯且看。\"
魏知临突然展开《知行神鉴图》,二十八宿中紫微星位钉着三根银针,“三日前贪狼犯阙,韩宗旺的重骑营正在演练北斗杀阵。”
他指尖划过原西凉与大陈疆界,朱砂在两国接壤处晕开血渍,继续道:“若此刻动手,正合了螳螂捕蝉的局。”
一道闪电亮起,照得虚室如同白昼,轰隆隆的雷声压不住魏知临不疾不徐的声音:“韩宗旺心腹部将关典,新纳的如夫人上月诞下麟儿,接生婆是二十年前知行院派往西凉刺探情报的樊宇青收的义女。
当年大皇子在秦州被刺身亡,我一直觉得……当时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帝有很大的嫌疑,从古至今,争权夺利,兄弟阋墙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