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本王将重重赏你!”
管平潮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他转身挥手,示意身后的精兵开路,随即对阚成道:“殿下请随我来。”
就在阚成迈步的瞬间,管平潮身旁一名细腰窄背的年轻人霍然拔刀,刀光如电,划破长空,仿佛一条银蛇在空中盘旋,刀锋所过之处,阚成的亲卫们纷纷倒地,鲜血喷溅,染红了地面。
那年轻人元气激荡,动作快得眼花缭乱,刀法凌厉至极,每一刀都精准无比,仿佛死神手中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阚成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颤抖的手戟指那年轻人,声音颤抖道:“你……你们竟敢……”
话未说完,一截刀刃已从他胸口透出,阚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嘴角涌出鲜血,身子歪歪斜斜地倒下。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是西凉尊贵的大皇子,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天可汗,至死都无法相信,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做得好。”管平潮眸中闪过一抹赞许,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他看向那年轻人,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收刀归鞘,抱拳道:“属下骁骑统领,黎别。”
管平潮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如渊,道:“黎别……可是叛出知行院的黎别?你的刀法,很不错!”
…………
血色残阳浸染秦州城头时,在大陈军轮番猛攻下,秦州终于沦陷。
夕阳下,陈帝望着城门上龟裂的古朴牌匾,扬鞭一指,万马奔腾,大地轰隆,整座城池仿佛都在他脚下震颤。
\"报——\"
马蹄声撕开血色暮霭,一名探哨滚鞍下跪,腰牌上「龙隐」二字还在泛着幽光。
“陛下,城南三十里发现西凉人马,约有三万之众,应该是从城中秘道逃脱!”
陈帝五指骤然收紧,狠狠攥住了手中马鞭,他胯下的踏雪乌骓马鬃毛炸起,打了个响鼻。
“传令凌问岳。”
陈帝声音不重,却让身后沸腾的人马同时噤声。
“率领西北大营前去截杀。”
鎏金战甲在夕阳下泛起血光,陈帝眼中似有星河流转:“记住,朕要的是片甲不留!”
旌旗林立飘舞,蹄声飒沓如雷,凌问岳率领大军策马冲过燃烧的麦田,鼻尖突然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铁锈味。
不是血腥气,而是某种更为阴冷恐怖的气息,仿佛千万把生锈利刃同时划过鼻腔,他猛地勒住缰绳,座下战马前蹄腾空,发出惊恐嘶鸣。
前方山谷中,地面震动,山崖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