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罚你磨刀,别再想上战场了。”疯狗将那破纸丢了回去,掏出一支烟点燃。
“别啊,电报说让我们别动,等炮袭结束再走。”三狗近乎于哀求地眼神看向班长。
疯狗一听,乐了。
他将刚抽了一口的烟塞给对方,掏出小本子:“开庄开庄,试炮是一发还是两发、三发,随便押注。”
卢子雄的话刚到嘴边,夜鸟摸了摸口袋:“试炮两发,压三块银洋!”
“三发,压5块.”
“两发.”
似乎刚才战友的死亡,根本就不影响他们赌博。
卢子雄又要生气之前,押完注的夜鸟递来一根烟给他点上:“您别生气,赢钱之人会给张宝他们家里寄去,我们也就乐得押注。”
“班长说了,咱们班的人死了,要像活着的时候那样,他可不乐意看见我们在他坟前哭。”
话音刚落,卢子雄的目光中两团火焰从远处升腾而起。
威势之大,竟然让他在夜间看到了那半圆形的气浪。
四周丛林鼓荡之际,疯狗骂骂咧咧:“狗日的啊呸,老子不好这口,夜鸟,你赢了!”
下一刻
仿德制15 cm Gr. 19 Be的40公斤高爆弹如雨落人间,在日寇的营地里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火焰之花。
13公里外,河内西侧的笔塔山临时炮兵阵地上,12门150毫米榴弹炮正不断咆哮着。
这种守军的大杀器从运抵河内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要来饱餐鲜血滋味的。
一枚接着一枚高爆弹被送入炮膛,根本不考虑工事的问题。
小鬼子既然将这支部队暴露,那就吃掉它!
马长胜的穿插营再次启程,新号明确,山火烂漫处!
恐惧、尖叫、爆炸、火焰、轰鸣
小鬼子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些曾经只有支那军队承受的伤害竟然轮到了自己。
那些接到红信封,告诉他们只要去支那就可以建功立业获得美好生活的士兵们正躺在血泊中。
胆子小一些的鬼子抱头蹲在地上,只等一发炮弹波及,身体随着冲击波飞起,手脚或是身体的一部分随之撕裂,成为丛林的养分。
还有些在高爆弹的爆炸声中,不敢走出行军帐篷的小鬼子,起火后变成一个个奔跑的火人,表演行为艺术。
更有大聪明直接跃入炮弹坑中,最终在隔壁的炮弹落地后,与一起趴在弹坑的小鬼子齐齐震离地面,落地之后九窍流血,汇聚出一个个小型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