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唯一能让原体喝醉的酒。由此来看,基里曼先前的话倒也不算自吹自擂。
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卡里尔端着他尚未吃完的半盘肋排,慢慢地来到了欧米伽身边。
囚犯放下手,让那对挥舞不断的刀叉小小的歇息了片刻,随即微笑着询问:“怎么了,叔叔?”
卡里尔没有说话,只是将肋排递给他,然后转过身,走向现已无人的露台。
蛇首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感到身下传来一股推力——他的轮椅竟开始自发移动,带着他跟上了卡里尔的脚步。
原体们不约而同地对此事保持了缄默,唯独洛珈·奥瑞利安有些忧虑。
他的表情很快就招来了某人的不满,那人不容分说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强迫着他看向了自己。
莱昂·艾尔庄森语气冷淡、神色却关心地询问:“你怎么样?”
“我——”
“说话。”雄狮催促道。“这是家宴,洛珈,说什么都可以。”
“是啊,兄弟。”圣吉列斯微笑着看来。“这是家宴。”
长桌上的热闹暂且远去,露台之上,千米高空的寒流吹拂而来,将欧米伽单薄的衣物吹得上下翻飞。
体质已大幅减弱的蛇首不得不将手中肋排暂时搁置在腿上,理了理领口,这才感到好受了些许。而带他来此的人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让他将餐盘递给自己。
欧米伽依言照做后,便看见他大快朵颐,一口接着一口地吃光了所有的肉。
直到盘中只剩下骨头,卡里尔方才放下餐盘,将它搁置在了露台的圆形小茶几上,语气如闲聊那般缓缓开口。
“来了多少人?”
“我不清楚,叔叔,这次行动可不是我的命令,是他们自作主张。”蛇首笑着回答。“但大概不会少于五百人吧,我想。”
“真是大手笔。”
“谬赞了,不过只是潜伏和渗透的老一套戏码罢了,老狗长不出新牙.您不打算问问我有关塞勒斯汀的事情吗?她刚才的情况可不能用单纯的压力大来解释。”
卡里尔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我用得着问吗?精神暗示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难事,你有得是时间给她暗示,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只是,你认为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吗?”
欧米伽仍然笑着,神情却有些黯然,不似作伪。
“当然不是,但我没得选。他们已经行动了,我可不想让这位可敬的女士在事后受到牵连。”
卡里尔面上的似笑非笑逐渐地转变成了嘲笑:“牵连?什么牵连?你不会觉得有人能够找她的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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