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究竟怀揣着何等想法,眼下,高举手中酒杯的彻莫斯人正打算以戏剧的肢体语言来揭晓谜底。
他夸张却又极有美感地旋转了一圈,杯中酒水丝毫未洒,长发飘扬之间,那双眼睛晶莹无比,笑意从嘴角勾起,再难掩盖。
他弯下腰,直直地看着卡里尔,然后缓缓开口。
“康拉德知道吗?”
“.知道什么?”
“知道你打算——”彻莫斯人古怪地弯曲嘴唇,勉强把话继续说了下去。“——给他找一位法理上的继母吗?”
卡里尔恍然大悟,但还是觉得疑惑,于是他问:“你的意思是这身衣服?”
“是的。”凤凰直起身,优雅地张开了双手,微微颔首。“近四百八十年以来,年轻且家境优渥、身世不凡的年轻男子们若是还未遇见心仪之人,或想重新娶妻,便会隐晦地穿上这种款式的礼服.通常来讲,若是他们真的条件不错且不至于长得太差的话,就会有侍者或管家在宴会后送来信贴。”
卡里尔长出一口气,顺手扯开领口,又翻起紧绷的袖子。
福格瑞姆眉头一皱:“你在干什么?这可不是它的常规穿法。”
“我只是随手挑了套礼服而已,福根,我对这些事情可谓是一窍不通,多谢你为我解释。而现在,我想要表达我的感谢。”
彻莫斯人转身便跑。
“兄弟们!费鲁斯!康拉德!快帮帮我!”他高喊着,以急速冲向一个单独的露台,然后在那儿反锁了门。
卡里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末了缓缓走了过去。厚实的玻璃之外,凤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高楼顶层的温度很低,似乎帮他醒了酒,以至于额角隐有汗珠滑落
卡里尔抬起双手,拉上了这间露台的窗帘。厚重的绛紫色布料后方一片沉默,随后传来了砰砰的敲击声。
“你怎么能这样!”有人在风中喊道。
卡里尔转过身,看向其他人。
“有人想帮他吗?”他慢条斯理地问,同时继续卷起袖子——一层外套一层衬衣,全都紧绷着,而他正以解剖人体结构般的耐心干着这份活计,动作并不怪异,却总让人觉得背后发寒。
“没有。”费鲁斯·马努斯最先开口。“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卡里尔。”
“嘿!”
铁手面色不改,继续说道:“不过,我想这件事也不能全算作是他的问题你应该去找那个为你提供这件衣服的人,那人才是罪魁祸首。”
“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了!”
“是的。”卡里尔面无表情地说。“这可真是一件可恶的事,对不对?”
“对。”铁手目不斜视地点点头。“怎么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来?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