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火光四溅,而右手则顺畅地握紧成拳,嘎吱作响,仿佛正常人用力握拳时骨头发出的闷响。
“为了继续握剑,我做出了一些取舍。”沙罗金放下手臂,如是说道。“腿部也是,贤者们最开始的想法和现在这套拥有仿生关节的系统完全不同。”
科拉克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他问:“是谁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说出来您或许不信——是佩图拉博大人。”
群鸦之主看上去似乎在微笑:“他怎么说服他们的?”
“那时我还在沉睡,但据说整件事并未持续太久。”
“这速度就已经很有他的风格了”科拉克斯说。“所以,这珍贵且唯一的原型机可为你带来了什么战术优势?”
沙罗金没有回答,只是当着原体的面消失在了原地。一架如此庞大、如此威严的机械就这么突然地不见了,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科拉克斯身处的铁台附近,以灵敏的不似无畏的姿态半跪在地。
群鸦之主微微前倾身体,痛惜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冰冷的钢铁。
“你受苦了.你们都是”
“我们正是为此而生。”
“不,不!”科拉克斯忽然以前所未有的音量反驳起他的儿子,苍白的脸上一片悲哀。“没有人生来就是为了受苦的,没人应该如此!”
无畏抬起头,让他的传感器阵列能捕捉到父亲的脸。
“或许如此,但我们作为平凡人和普通人的人生已经被我们亲手斩断了。”尼康那·沙罗金极其平静地说。“在那之后,我们作为保护者、解放者和纯粹的杀戮机器而重生,我们挡在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和威胁他们性命的东西之间.”
“为了做到这件事,我们必须在鲜血和泥巴里打滚。这一点,所有暗鸦守卫都心知肚明。所以,原体,请您不要再说类似的话,我理解您现在的痛心之情,可我们不需要。”
“那你们需要什么呢?”科拉克斯颤抖着问。
他本不该如此情绪化,他此刻表现得甚至不像是他自己——无论是传闻中的,还是他人记忆中的.
前者是有关‘英雄’的传闻,人们不想也不敢看见英雄的眼泪。而后者则经由多次美化,变成了可以被崇拜的偶像,而偶像必须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没人在乎,也没人关心科尔乌斯·科拉克斯是否会流泪。
无畏缓缓地站起身。
“早一千年,甚至几百年,我都会说我们需要您,但现在不了。这听起来或许很残酷,也会让那些还睡着的小家伙们对我刀兵相向,但这是我的真心话,原体。您回来了,这很好,可暗鸦守卫过去数千年间的行动方针与纲领从来不是‘等待原体回来’,我们期盼您回来,但我们不会为此什么都不做。”
“第十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