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
说到这里时,泰恩面上的笑容已无法再克制了。
可是,要如何才能形容这个笑容呢?狰狞?悲伤?复杂?不,都不是,没有词语能够准确地表述出其中一切。
塞拉尔情难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扫过泰恩那身老旧的MK3,其上的每一条难以被修复的战痕仿佛都正在厉声咆哮。
末了,他总算低声开口。
“所以这就是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一直出现在那些几乎只剩下战争的地方你们是追着它去的。”
“而它只是想回家。”泰恩大笑起来。“它只是想回到鸦塔里去!真是头可怜的怪物!”
这血腥而残酷的故事在他的笑声中逐渐地落下了帷幕。
亲历者们全部选择了闭口不言,聆听者们则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沉默再度降临,唯有阿拉斯托尔·罗夏脚边的法阵仍在明亮。
乌鸦专注地凝视着它,像是周遭的一切都与他完全无关。
他肩甲侧面的渡鸦纹章和挂在其下的一枚蝠翼状金属徽记莫名其妙地达成了某种本不该有的和谐,共同地反射着暗哑的光。
几分钟后,他咔哒一声取下了挂在武装带上的头盔,庄重而严肃地戴了上去。
与此同时,法阵的光辉开始前所未有的明亮,属于科尔乌斯·科拉克斯的声音从中传出。
“第十九军团。”他说。“向我集结。”
老渡鸦们本能地想要过去,有人甚至已经挪动了脚步,最后却仍然站在原地。
年轻的鸦卫们全部走了过去,站定脚步,成五人集结队列,盔甲残破、表情肃穆。他们凝视着背后只余黑暗和虚无的老人们,在那愈发旺盛的光芒中久久不语。
塞拉尔的嘴唇动了动,他想说话,但没能成功。
最后,还是骨巢开口。
“你们这群王八蛋。”他低吼着说。“你们甚至不愿意试一试这次是否会有不同。”
“不,我们其实已经试过了。”泰恩对他说道,语气温和地简直不像是在讨论生死。“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把刚才你们听到的那些话传递出去.我们试了整整二十二次。”
阿拉斯托尔·罗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依然不语,只是默默地敲击了一下肩上的渡鸦纹章。
光芒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明亮起来。
“第十九军团!”群鸦之主用几乎可以算作怒吼般的音量说道。“向我集结!”
老渡鸦们仍然不动,却有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并哀求:“原体,我们本来就是死人,何必再多此一举?”
“你在抗命,扎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