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双手合拢,闪电爪在未启用分解力场的情况下彼此摩擦了一瞬,火光四溅,将他肩甲上那只漆黑的渡鸦照得仿佛活了过来。
他翻身上车,拧动握把,扬长而去,如从前执行过不下千次的单独任务一般孤身一人地驶向了远方。
白疤们的摩托做过特殊的调校,其改进款的反重力引擎和减重过后的机身让速度与操控被推行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哪怕是以阿斯塔特的反应速度都需要以神经连结才能做到如臂指使,这也让他在身后掀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烟尘波浪,犹如行于海上.
数百公里,转眼即逝。
骑在摩托上,索伦微微站起身,他奇迹般地在这样的急速中保持了平衡,随后一跃而起,背后飞包迸发出一阵短暂而耀眼的光芒,带着他飞向天空,随后又猛冲而下,朝着那同样是独行者的人影袭去。
他尚未落地,双手的闪电爪便已深深地刺入了它的血肉。重量与速度迭加在一块,让闪电爪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地交叉而过,将那蠕动着的黑白甲胄连同其下的血肉一起变为大小不一的碎块。
一击得手,建此奇功,索伦却不见半点欣喜。
目镜之后,他额头青筋暴起地抽身后退,紧闭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居然这么快?他颤抖着狂怒地想。
他停在原地,佝偻起腰,整个人忽然开始了一阵幅度细微、速度却极其可怖的颤抖。而那些被他切碎的血肉则彼此粘连着回到了一起,重新形成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鸦卫形象。
索伦低吼着扬起手臂,以完全疯狂的姿态冲向了它.
他只剩下最后一点神智还在主导这具百战之躯,在彻底被黑色烙印所掌控以前,他以无法理解的意志力给自己的身体下达了一个命令。
这命令让他阻挡了它整整十分钟,然后,连长和老兵们便到了。
他们坚持了十五分钟才开始自相残杀,而这时,那东西离鸦塔已经只剩下最后的十公里。
它面前站着一百六十四人,均是年轻的战斗兄弟和新兵。
他们无人习得暗影之道,其面容除去苍白以外甚至与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并不如何相似.
这本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现在却成了他们承担起这艰巨责任的最大原因。
他们坚定地站在它面前,前仆后继,慢慢地步入前辈们早已深陷其中的绝望与愤怒。
无人看见天穹之上那道缓缓裂开的黑色漩涡。
——
“你打算怎么做?”卡里尔问。
面对他的问题,被询问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他面色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带着浓厚血腥味的微风吹拂而来,吹起他染着血的黑发,又将他身后那一大片长在尸骸上的猩红野草变成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