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总比你强,格拉夫。”疯人——泰恩——翻了个白眼,如此回应。
“是的,是的,你比我强。”
格拉夫毫不在意地答道,随后又转向塞拉尔。
“我想,你应该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只可惜我们也没有办法回答你.”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苦涩,甚至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被确定的,它仍然是一头恶魔。”格拉夫低声说道。“尽管它近年来的行动逻辑已越来越脱离这个身份了。”
塞拉尔思考了片刻,谨慎地抛出一个疑点。
“它没有杀死我们。”
“它因吾等血脉中的诅咒和不幸的命运而生,它自认为是吾等中的一员,因此,它不会伤害你们。”渡鸦们中的另一人缓缓开口。“只是,其他人便没有如此幸运了。”
谈及此事,场中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肃穆。塞拉尔想起那些矿工,他心里清楚,他们绝无可能逃出生天。
此事让他悲伤又无力,足足数百个死者.今日之后,生活在鸦塔下的人们中有多少要历经痛苦的心碎?
他们何其无辜,凭什么要遭遇这样的厄运?
药剂师的愤怒终于冲破了他给自己设下的桎梏。
“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它?”
“有。”格拉夫说。“但只有科拉克斯能做到此事。”
塞拉尔起初还有些讶异于他直呼原体名字的大胆,但是,从格拉夫本人的反应以及其余渡鸦们的无动于衷来看,此事必然是经常发生的,否则他们不会有这样习以为常般的反应.不,不对,等一等。
塞拉尔惊讶地张开嘴。
“原体——”他有些头晕目眩地开口。“——真的还活着?”
渡鸦们彼此看了看。
“你怎么会觉得他死了?”格拉夫哭笑不得地反问。“年轻人,阿斯塔特和基因原体之间的联系可远比你了解到的更加紧密。假如他真的不幸陨落,我们所有人都会有所察觉。”
“我只是”塞拉尔努力地保持平静。“好吧,可能只是我比较悲观。我不相信他还活着,是因为他从来不曾回到他的家乡和我们之中。这不是我从资料和战团,不,军团内部历史中了解到的科尔乌斯·科拉克斯的为人与作风,因此他要么是无法回来,要么就是不想回来。我宁肯是前者。”
他这番话又让渡鸦们互相对视了一会,最后仍然是格拉夫开口说话。
“这不叫悲观,而是一种出于现实的考量,你将我们的实用主义发挥到了极致。就算科拉克斯本人听见你的这番话,恐怕也会很高兴。不过你最好别对其他人这么说,年轻人,我担心他们请你吃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