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惨白、模糊的脸上只有双眼清晰可见,杀意旺盛。
康拉德·科兹紧跟着他,和他一起,开始攀爬大楼的外墙。
他用手指,而男人则借助那两把刀。相似颜色的衣袍在寒冷的风中飘荡,刺目白光随同雨幕一起刺下,仿佛无数根尖锐的针。
你要去做什么?科兹非常感兴趣地想。
这个问题在十一分钟后得到了回答——浑身湿透的男人站在了昂贵的地毯上,他浑身臭气,活像一个乞丐,与此处格格不入,但这间异常宽阔且极为精致的房间内并无其他人存在。
男人反手关上窗户,眼中忽然亮起两抹蓝光,一股暖意悄然升起,烘干了他的衣服,也让变得乱糟糟的地毯恢复了正常。
他平静地向前走去,在黑暗中坐在了一把一看就知极为舒适的椅子上。
然后他等待。
科兹站在那椅子的另一侧,歪头打量他,兴致盎然。
原体级别的听力让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听见一阵正从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听上去只有一个人,而且走得很慢。数分钟后,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耐烦地走了进来。
门被她大力地摔上,她自己则一言不发地来到了那足有半面墙壁大小的酒柜前,从其中抽出两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却动作非常粗暴地用杯子敲碎了细长的瓶口,然后将它们举起痛饮
她将玻璃渣连同酒水一同咽下,直到数秒后才发出一阵叹息。
男人尽可能缓慢地站起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接下来的行动却是另一码事。
只是两次跨步,他就迅疾地冲到了女人身边,后者甚至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把刀从背后刺入了肺部。
康拉德·科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刀刺入的瞬间,那种仿佛被点燃的铁签插入肌肉之间的感觉,会让受害者试图迸发出他们人生中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惨叫。
而这种痛是无法避免的,尖叫不能分散它,因此惨叫只是徒劳之事。
然后,由于肺部被刺破,空气将进入胸腔,鲜血也同样如此.
强烈的窒息感会让受害者无法控制住自己,拼命地咳嗽,但他们只会咳出粉红色的泡沫,此后,死亡便近在咫尺。
科兹满意地听见了女人的尖叫。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靠近酒柜的那张酒桌上的一切都被她打翻在地,但这就是最后的一点力气了。刀刃仍然深深地插在她背后,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
很快,她便倒在了地上,止不住地咳嗽,面色变得惨白。
男人始终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直到她真正意义上地快要死去之时,他才开口,那语气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