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想法的话,你的精神疾病可能会更加严重,而且人际关系也会非常糟糕的。至少我就觉得,这房间里现在的这几个人起码有三个以上是想揍你一顿的。”
伴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众人都将视线投向了那圆桌中央不断跳动的蓝光。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蓝光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不该抓住这机会赶紧抒发一下内心的感受吗?”
罗伯特·基里曼深吸一口气。
“你一开始就说过,无论那些故事里发生了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但既然无关,帝皇又为什么要让你把它们一一展现给我们?还是以这种身临其境的形式?”
“嘿,那可是你父亲。”叙述机轻笑一声。“你怎么把他喊得如此生分?”
“是我先问的问题。”
“噢?那我回答之后,你也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基里曼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但他仍然保持了平静,而且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他说。
“交易成立。”叙述机愉快地吹了声口哨。“那些故事的确与你们无关,相信我,这点可是货真价实。在其他的一些地方,你们可不会有这种一起成长的机会。”
“但你也的确问到了关键,小书记官——你们的父亲为什么要特意请我来给你们上这堂震撼教育课呢?他本可以只让我展示一下故事的,这样可便宜不少呢。”
“哈,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让故事中的那些人们痛苦无比的罪魁祸首,其实从来不曾离你们远去。祂们仍然躲着呢,而且搞不好现在就在旁听,得意洋洋地品尝你们的情绪。”
“因此,他拜托我警告你们,而且必须要是那种非常惨痛的警告,就像不听父母之言私自去河里游泳的孩子,回到家后被痛打一顿那样的惨痛——不这样严厉的话,保不齐哪天他回到家,会看见你们溺死后飘在河面上的尸体呢。”
一段沉默过后,罗格·多恩皱着眉提出了一个关键。
“但故事太真实了,而且我们甚至不自觉地把里头的人当成了自己。这不合理,你必定还做了点别的手脚。”
叙述机再次轻佻地吹起一声口哨。
“是的,你真聪明!毕竟,都已经是身临其境的体验了,我何不给你们加点心理暗示呢?放心,我控制着强度呢,你们顶多也就难受个两三个小时,然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他古怪地轻笑起来,一缕蓝光飞速飘起,来到了沉默的罗伯特·基里曼面前。
“现在到你了。”叙述机满怀期待地说。“快回答问题吧。”
“.我之所以不称呼他为父亲,是因为我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亲情。”基里曼缓缓开口。“他看着我的模样就像在凝视一件趁手但还多有不足的工具,他没有将我视作儿子,我又凭什么把他视为父亲?更何况,我已经有父亲了,我的父亲是康诺·基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