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么多年以来,它们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夜曲星的最深处寻找他.只有少部分时候,比如此刻,它们才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然后迎来远比死亡更加凄惨的结局。
狂暴的力量经由铁匠的手臂,流传到剑胚之内,呼呼风声紧随其后,跟随着它划出的那道简单而直接的弧线,落在了一只怪物的头顶。它的愤怒就此转为哀叫,污秽的血肉可笑地带着骨头一起缩进了胸腔之中。
铁匠用空余的左手抓住它,把它举起,然后单手掷向远方。一阵细密的尖叫声伴随重物落地的声响一齐传来,他那赤红色的双眼满怀杀意地凝望过去,随后发足狂奔。
大地为此而颤抖,犹如夜曲星在响应他的怒火
剑胚再次落下,只是这次打击的对象却是一群渺小如虫豸般的生物,它们的身体在重压之下很快就炸成一团,粘稠的浆液和发臭的碎骨合在一起,在呼嚎的恶风中轻柔地哀叫。
铁匠知道这还没完,它们的灵魂正在向它们的伪神恳请离去。
但夜曲星不会允许,他亦不会。
他把那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剑高高举起,随后砸向地面。纯白到足以使人怔然的岩浆伴随着火焰一齐从破口处喷涌而出,掩盖了那群虫豸的残骸,还在顷刻之间便将此处寒意尽数驱离。
鬼怪们嚎叫起来,无论是已死的那些还是未死的那些。
铁匠回过头去,看向它们。
“有件事,你们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理解。”
他浑厚的声音伴随着火光缓缓响起,然后他站直身体,影子蔓延出去,不似人形,庞大而恐怖,竟压倒了黑暗。
剑胚再次落下。
一段时间后,他回到了铁砧前,而手中提着的剑胚已不脱胎换骨。现在,它的边缘锋利无比,寒光闪烁之间自有一股骇人戾气。原本赤红色的纹路也已冷却下来,化作黑色的荆棘,缠绕在剑身之上,显得独特且妖异。
铁匠将它平放于铁砧之上,便转身走到了一旁的工作台前,开始为剑柄及剑鞘挑选材料.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他浑身紧绷着转过身去,看见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人正抱着剑,略显好奇地打量它。
铁匠沉默片刻,缓步过去,将剑从对方手中轻轻地拿了出来,又回到了工作台前,开始装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声音平静,像是纯粹为了打发时间而开口的闲聊。
“有一段时间了。”那人一边东张西望、观察四周,一边答道。“算上今年,就是整整二十年了。”
铁匠嗯了一声,用手指将两枚铁片按到一起,又说道:“我看你的衣服上别着审判庭的徽记你已经回过泰拉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