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的吗?”
“唉,总得让我试试吧?”雨父咕哝着发了句牢骚。“没准再来点绝望和痛苦就能让他心中的情绪产生质变呢?”
“愚蠢。”书记官冷冷地说。“你只会让他更加疯狂——有些人一旦摆脱了绝望就绝不会再受其掌控,莫说你不清楚这件事,罗蒂格斯。你不过只是想找点凡人的灵魂来一同带回花园里,好让你在我们中显得没那么失败,以此来保全你的地位罢了。”
听闻此言,雨父终于显出几分烦躁:“那么,难道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吗?等着他找上门来?我得提醒你,埃皮德米乌斯,虽然他现在仍然只是一具凡胎,可我们在物质界里的存在也并不至于稳固到可以无视这种区别的程度。”
“那又如何?!”书记官厉声反驳。“就算落败,也无非只是回到花园中去而已!”
“嗯嗯,是的,无非只是回到花园里去.听听你自己的话,埃皮德米乌斯。难不成你觉得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是件什么好事吗?你觉得祖父不会为此惩罚你?”
“我们活该被惩罚。”
“哈!”
罗蒂格斯大笑一声,翻出个白眼,却很快又叹了口气。
“好吧,随你的便吧,总之我要开始下雨了——你把坩埚搅起来,好吗?我们其实还有个机会。绝望之花的种子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被种下了,它现在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浇灌。”
书记官缓缓地站起身。
它显然在那把椅子上待了太久,它的皮与肉都粘连在了上面。此时站起则让大块大块松散的腐肉从被撕开的皮肤中滚滚落下,它们早已遍布坑洼,白色的蛆虫在其中扭动,让这些或漆黑或布满脓疱的肉看上去别有一种可怕的美感。
它一声不吭地离开椅子,将纸笔都交给了它的纳垢灵,自己则走到坩埚旁边,猛地将右手探入其中,开始搅动。
“多谢啦。”雨父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靠得住的。”
“闭嘴!”埃皮德米乌斯再次发出斥责。“在我工作的时候安静点!”
“好,好,好”
没有理它,雨父十分敷衍地走到了另一边。
这处洞窟内并不像外面一样昏暗,地面上正燃烧着的法阵所散发出的深绿光芒照亮了它与埃皮德米乌斯庞大的身形,以及堪称无穷无尽的纳垢灵们,这些渺小的东西正在因两名大不净者的存在而升起的毒雾中愉快地玩耍。
雨父看了看它们,为那种无拘无束而稍微感到了些许羡慕,但仍然举起了右手。庞大的邪力开始冲刷现实,一根粗糙的短棍,或者说树枝就这样出现在它手里,顶端分布着三个扭曲的圆圈,暗合纳垢的圣数。
它吸吸鼻子,严肃地将它高高举起,开始在彻莫斯的地表上掀起风雨.
然后,福格瑞姆便大步走入这洞窟之内,左手提着泰丰斯的上半身,右手拖剑,长发垂落额前,双眼在黑暗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