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推,强烈的失重感便瞬间传来,犹如跌落深渊——不,他就是在跌落深渊。
狂风自身下袭来,赛维塔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站在悬崖边面无表情的父亲。康拉德·科兹冷峻的脸上此刻毫无笑意,但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赛维塔与他对上了视线,在此一刻,就连时间都为之静止。
赛维塔看见他的父亲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额头。
黑暗在下一秒袭来,将他彻底包裹。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经历何种厄运,他的父亲知道,但他不能告知于他。
所谓预言令人最为难以释怀的地方便是此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夜之王叹息着转过身,却看见了一众缠绕着黑焰的高大恶魔。
“干什么?”他没什么好气地问。“刚刚一个个都不出来,让我去刺激他,现在又跑出来干什么?目送你们最命苦的兄弟在这儿经受折磨吗?”
“尤其是你,费尔,他记起那些事情后恐怕首先就得戒掉格拉克斯肉”
被称作费尔的恶魔略显尴尬地后退了一步,用那堪比利刃互相摩擦的声音说道。
“按道理来说,您现在应该称呼我为报丧鸟.”
“怎么?”科兹扬起下巴,冷冷地看向了他。“你活着的时候从来不喜欢这个称号,怎么升魔后忽然就把它视作真名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们都不是人类了。”
“所以呢?”科兹问。
他的表情正在一点点地变得有点危险,恶魔见状,果断识趣地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是,神域内现在有点不太安静,您是不是得去处理一下?”
“范克里夫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一连长——不,我的意思是,范克里夫的确能约束住我们,但是神域里和那杂碎有仇的可不只是我们。亡魂们现在正在暴动呢.”
夜之王悠长地叹息了一声,化作一道影子消散在了原地。
——
凯乌尔·萨霍拉低吼着抓住了药剂师,力道之大甚至开始让对方盔甲内置的伺服器报警。
“你说没办法是什么意思?!”
药剂师直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就是字面意思,战团长。”
“什么叫——”
“——还是别为难这位药剂师了,战团长。”
在一张染血的行军床上,咳嗽着的卡里尔以此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外界炮火正划过天空,震颤大地,这里却异常干净整洁,长长的缆线和各类设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