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最恐怖的审判官之一,因此我们必须慎之又慎。难道你想和那些被写上了审判庭内部教材的蠢货一样,不由分说地把每一个他们觉得是叛徒的人推到火堆里烧死吗?”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大人”泽尔抬起手,用力地敲了敲头盔侧面。“我真的明白了,你不要再念了。”
“我看你明白的程度非常有限。”大人冷笑着说道。“这样吧,战团的兄弟们还有预计半个自然月的航程,我会提前为你在夜之魂号上申请一次特别车轮战。”
“你可以赤手空拳地和亚戈·赛维塔里昂一样面对二十个精英级别的战斗机仆,这样如何?这样是不是很符合你追求速度与效率的想法?”
“啊,不仅如此,你还能好好地出一把风头呢,伟大的泽尔如果你到时候没有鼻青脸肿,手骨折断的话。”
“我的格斗教官可不是来自泰拉的西亚尼。”泽尔回敬道,和大人一起跑进了一条漆黑的隧道。
他的争论对象却没有再说什么,在这里便和他分道扬镳了,只留给他一连串不屑的冷笑。
泽尔恼怒地在通讯频道里骂了一句维莱因当地方言,顺着预留下来的隧道维修电梯井一跃而下,朝着巢都下层而去了。
一切都正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进行。
新的伸冤人正在被培养,利塔特拉的混沌腐化正在被一点点地清除,夜之魂号也满载着暗影骑士们航行而来。
说来讽刺,但是,自打它成为暗影骑士名义上的旗舰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它头一回载着这么多战团的成员。新兵、老兵乃至于葬入无畏中的可敬者们
以及沈,唯一的沈。已经卸任战团长数千年,被五条狰狞的铁链牢牢地束缚在夜之魂号最深处的沈。
为了一个预言,一个在幻觉中看见的画面,他忍受至今。在夜之王的所有子嗣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在仇缚之链构成的囚牢中保持自我长达数千年的人。
国教为此甚至隐秘地抛出过许多次橄榄枝,希望能够给沈某种册封。不过,时至今日,他也没有接受这件事。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如果他真的接受,那么这件事就显得太荒谬了.
“虽然的确如此,但是”
亚戈·赛维塔里昂摊开双手,似有若无地微笑了一下。
“沈是不是很死脑筋?明明和国教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他却就是不愿意接受。”
无人回答,只有一阵又一阵从白骨荒原上吹拂而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结祭坛外的这片荒原仍然惨白。
赛维塔耐心地等待了片刻,依旧没有人回答他,可他却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并继续说了下去。
“一万年了,我们终于有了一块复苏了活性的碎片但是,万事开头难,是不是,塔德乌什中士?”
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