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哪种方式?”
“别明知故问了,兄弟。”
荷鲁斯低下头,凝视起下方。他的军团正在雨幕中肃穆地列队,影月苍狼们骄傲地凝视着他们的父亲,浑然不知牧狼神此刻一片平静的表情之下所隐藏着的波涛汹涌。
“你绝对能猜到的,你是一只雄鹰,看得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远。更何况这件事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放出了风声,这不是个秘密,至少在我们中不是。”
“战帅?”
可汗平淡地吐出这个词,仿佛它没有半点特殊。他提起它的口吻稀松平常,和提起‘水’、‘杯子’、‘椅子’一类的寻常事物没有半点分别。
几秒钟后,察合台笑了。
“我已经在想象佩图拉博听见这件事后的反应了,还有费鲁斯。真巧合,他们俩恰好都不在。但雄狮可是在这儿,你想好怎么应付他可能的质疑了吗?”
荷鲁斯抬起头,看向他:“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荷鲁斯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的头脑居然一片空白。而可汗则在此刻悠悠开口,语气和缓,话语却无比尖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荷鲁斯。你不想要这个职位,你更希望做兄弟中的长子,你不想得到命令我们和我们军团的权力,你知道得到这个称谓会让你今后说出口的许多话被动地转变意味,从而使兄弟之间生出嫌隙但你也不想让别人登上战帅之位,我说得对吗?”
荷鲁斯怔怔地看着他,突兀地苦笑了起来。
“是的。”牧狼神点点头,他的下颚绷紧了。“你说得没错。”
“你知道我尊敬你吧,兄弟?”可汗又问,语气仍然轻柔。
“是的,我知道。”
“但我现在要说,我已经厌倦了。”察合台终于转变语气,冷冷地开了口。
“我厌倦了你们这些超凡的基因原体表现得像是话剧中的人物一样前后矛盾,心理脆弱,任何一件有关到他的事都足以让你们用那超凡的大脑想上半天。”
“话剧的编剧这么做是为了戏剧冲突,你们又是为了什么?每当涉及到这些话题,平日里的气度就荡然无存,变得像是孩子一样开始彼此争抢一些根本算不上珍贵的事物.”
“你刚刚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个从父亲手里得到了一枚玻璃弹珠的孩子。这东西廉价至极,甚至因为原材料的关系蕴藏有毒素,而你却把它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不想要它,但你也不想要你父亲其他的孩子得到它。不是嫉妒心促使你这么做,也不是虚荣心促使你这么做。让你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察合台大笑起来,笑意无法抑制地开始在巧高里斯人面上蔓延,这是嘲笑吗?大概不是,因为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