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想去拿手机,可护士让他不要乱动,伤口会撕裂的。
紧接着他现自己的视线是黑暗的,他以为是眼睛的问题又加重,问了护士才知道是他的眼睛也做了眼角膜手术。
朱彪很惊讶,不是只有心脏移植手术吗?这眼角膜又是从哪来的?
他满心疑惑,于是又去问护士,护士说自己不清楚,朱彪只能让护士帮他去叫梁医生。
没两分钟梁医生就过来了,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梁医生本来就是要过来的。
梁医生先是询问朱彪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朱彪表示自己很好,除了伤口有点疼。
接着他就问梁医生眼角膜的事情。
梁医生也没瞒着他,直接和他说了。
眼角膜是心脏供体者的,因为眼角膜不需要配型,所以他们就征求了供体者家属的意见,家属也很大义,直接同意了。
幸好卫先生早就请了专门的医生候着,不然医院调配还需要时间呢。
朱彪听完后非常感激,他想知道供体者的家属,如果对方愿意,他愿意照料供体者的家属,又或者是给予金钱。
可梁医生态度非常明确的告诉他,这不仅违反医院规定,同样,供体者的家属也表示过人要向前看,所以他们不想知道心脏和眼睛到底给了谁。
朱彪叹了一口气表示理解,这下连报恩的机会也没有了。
但是朱彪还有一个问题,他记得关于眼睛的手术基本上先只做一只吧,他为什么两只一起做了。
朱彪听到轻叹了一声,然后他听见梁医生说。
你说的没错,只是卫先生找来的医生是最顶尖的眼科医生,另外他还拿到了国外最新研的预防眼球感染的特效药。
综合评估,我们才决定双眼一起进行手术的,毕竟眼角膜也不是随时都有的。
这件事我们也和卫先生说了,他也同意了。
要不是眼睛动了手术,朱彪的眼泪早就决堤了。
他一直都知道卫桔为他花了很多钱,但很多事情的细节他不太清楚,因为卫桔总是会迷糊过去。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卫桔到底为他付出了什么。
朱彪感受到自己的心被填的很满,但也很涨,好像要溢出来了,他好想见到卫桔啊。
朱彪的思念达到了顶峰,他不经意问梁医生知不知道卫桔有没有来医院,或者和你联系过吗?
梁医生表示不清楚,他一直在忙,手机也没收到什么消息。
朱彪有些失落,但他坚信卫桔一定会来的,可这一等就是三天,他越来越焦虑,打电话过去还总是无人接。
直到第四天卫桔给他了一段语音,内容不长,只是说自己遇到了一点事情,现在人在国外,可能很长时间都回不去,也不能和你过多联系。
听声音有些无奈烦躁,但朱彪管不了这些,他只知道卫桔不能来看他了。
朱彪很着急,他想知道卫桔到底生了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一个瞎子只能干着急,更别说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
无力和懊恼充斥着全身,朱彪回了个知道了。
本来朱彪以为这个“不能过多联系”
是指十天半个月的那种,没想到再得到卫桔消息的那一天是四个月后了。
这时候朱彪已经可以看见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视力已经非常清楚了。
这天他收到了一个快递,上面寄件人的署名是卫桔。
朱彪激动不已,他已经四个月没有收到卫桔的消息了,尽管他怎么消息过去都没用。
收到这个快递时,朱彪的干枯心顿时涌进一股泉水。
可等他拆开快递时,朱彪傻眼了,那是一份财产转让书,还有一封信。
朱彪心情复杂的把财产转让书放在一边,然后小心的打开信阅读起来。
然而他越看越是眉头紧锁,他不敢相信卫桔就这么抛弃他了。
——亲爱的珠珠,好久不见啊,如今四个月过去,你的眼睛应该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