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
罗庭有点恶心。站在门边不想进。
老人一见就明白。道：“这里太臭，我们去大厅”。
所谓大厅就是从洞口直进的一个大洞。老夫妻连罗庭几人安歇的地方，有五六个。都是围绕大洞的叉洞。每个叉洞可直通外面。
几人在洞厅里坐下来。老人始终愁眉苦脸。像谁欠她钱赖了账似的。
一只半残的蜡烛火光摇曳，映照在墙上的人影昏暗不明。看起来如一只只魔鬼的黑手，显得诡秘又惊竦
“公子，你虽然面相和善，但我还是想问你们的来历”。老人面无表情地问道。
“在下罗庭。有事去缥缈峰。这是我的末婚妻，谢琪和谢灵。这是我朋友李曼虹”。
老人吃惊地盯着罗庭。紧张地张大了口。
罗庭几人面面相觑，他不明白，自已一报名号，老人何以惊讶成这样。
他不解地问道：“前辈。什么地方不时吗”。
“啊，哦”。老人从懵懂中回过神来，浅笑一声。眼中晶莹闪亮。道：“罗公子。好造化。你若进别的人家，恐怕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罗庭吃了一惊。他看向谢琪三人也是瞠目结舌。不明所以的表情。
“前辈”。罗庭如坠云雾，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人。笑问道：“这是为何”？
“前几日。妖王已发来谕讯。凡是发现罗庭上报者。赏祖灵石一颗，凡是窝藏罗庭者。诛灭全家”。
“原来如此”。罗庭惊得心头突突乱跳。脸上却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自我调侃道：“看来我名扬上界了，走哪都有认识我的”。
突然。他脸色一变，冷森森盯着老人问道：“前辈是举报呢，还是窝藏”
谢琪和渐琪三人都目露凶光地盯着老人。准备一言不合就开打。杀了老俩口，以免暴露行踪。
老人忽地纵声大笑。又倏地收住。脸色严峻得可怕。道：“公子一进洞。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我若想得那颗祖灵石。早去了。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罗庭脸渐次缓和下来。道：“难道前辈不怕诛灭全家”。
“全家”？老人眼神突然变得凄凉无比。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罗庭见他这样悲伤，觉得宅异。看那老妇人时，已在暗自垂泪。
老人哽咽一声。声音有点喑哑，道：“我原有一个儿，因性子刚烈，三番几次不愿跟妖王作恶。被妖王寻隙处决了”。
说着泪如雨下。老人已抽泣出声。
罗庭也觉凄惶，却又不知用何言语来安慰这对可怜的老人。
他只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
一时间谁都不说话。只听外面的夜鸟一声接一声地鸣叫。
良久，老人才渐渐平复了情绪。他有些激愤。胡子都颤抖了。道：“他想我报告，呸！做梦吧，大不了灭了我俩这把老骨头”。
“前辈如此仁义。我等感激不尽”。罗庭十分感激。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什么”。听了罗庭的吹捧。老人并没有表现很自豪。而是淡淡的道：“罗公子安心睡下。明早尽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好”。罗庭点头答应。又问道：“我看前辈走路不稳。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哪里”。老人笑了：“公子看差了，我并不是人。而是一只黄羊。因修炼未精，上身修成人形。下身仍是羊腿。所以走起路来摇摇扭扭”。
说着他拉开裙摆，真是两只带毛的羊腿。“就这样”
大家感到很稀奇。都看过不停
正聊着，忽听外面丈呼小叫的声音。“快去那边找找，说不定他们躲在哪个旯旮里”。
大家都吃了一惊。老人“扑”地吹灭了蜡烛。悄声道：“你们回去。我来对付”。
罗庭不想惹事，和谢琪又回到岔洞后，藏好铺盖。然后四人悬浮于洞顶。
“老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