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灵神庄的人为甚。罗庭突然明白了金凤在小庙里的口气为什么那么豪横,靠山硬就是不一样。
“哦”陆展望脸上像绽开朵花似。笑眯眯道:“难怪长得如此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原来是金庄主的干金啊。你父亲为人极为宽厚谦和,侠肝义胆。修为也极强。我与你父亲关系极好的,常常淡功论法。去年三月我们还在一起砌搓过修为的——不知金庄主身体一向可好,——来,贤侄。金姑娘二位请坐”
“承伯父掂记,他身体一直很好”金凤见他如此捧自己父亲。颇为骄傲。坐下来笑回道:“父亲也常提及陆伯父。说您待人十分温馨柔和。宽容大度。从不欺老侮贫。修为也极高的,父亲每每和您砌搓修为,无论怎么使劲,都会输个一招半式”。
“那是金兄谦让”。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颇为得意“论修为我与金兄只在伯仲之间——金姑娘。你的金灵神庄与罗贤侄的家原本相距甚远,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呀”?
“唉,我运气不甚好”金凤见问,脸色突变。叹口气,她将破庙中的遭遇说了一遍。
陆展望听得皱眉攒目。待金凤说完,道:“那座小庙我是知道的。周围数十里高山峻岭。树木茂密,常年阴暗幽寂。三年前我曾在那里住过一夜。觉得很是阴森可怖。不曾想金姑娘和罗贤侄却步了我的后尘。只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冒犯金姑娘。”
金姑娘摇摇头,道:“他们没有自报家门,我们也忘记询问。确实不知”。
“甚是可惜。如知道是何人所为。找去他的地方。告知他的师父。将此害群之马逐出师门。”陆展望说得唾沫飞溅。却见那男的突然伏头下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陆展望忽然脸色大变。悄声问男的“你可记得清,别相貌人脸对不上”。
“干真万确。我平常去那时。他师父常带他迎接我。有几次还跟我砌搓过修为。他修为是不错的。也挺老实唯唯喏喏的一个人。没成想,背地里竟做这等龌龊污秽的事”。
陆展望认真地听着,脸上阴晴不定。罗庭离得远。见他们窃窃私语。也听不清他们议论什么。罗庭猜测他们大概知道昨夜小庙里面那个人是谁了。他们说出来。肯定就是三大神院以外的人。不愿透露。差不离就是神院里的同道了。
那女的眼神却一直在偷瞟罗庭。罗庭感到很奇怪。却想不出其中原由。
好一会。陆展望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不无遗憾道:“这件事日后慢慢查询。假以时日。总有水落日出的一天。到那时再找他算帐也未迟。罗贤侄,我已清楚你所未何事。彼时我听到消息。已是十天后的事。我立即马不蹄地赶了过去。却只见现场一片狼籍,断梁破窗碎砖断瓦到处都是。却未曾见一具尸体。后来在附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周围村民。急公好义。帮助收拾了尸体。一坑儿掩埋在后面的山上。我曾问了许多村民。都不清楚其中是否有你师伯。我每天都祈祷上苍天。希望给你师伯一线生机”。他喉咙里哽咽一下“刚才听说你师伯死里逃生遇到了你。我委实高兴。后又听你说,你师伯去世了。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又摸了一把泪水“你说这上苍真残酷。明明逃出来又给死了。——我回来后也曾派很多人去寻找线索?到底是那起子杀千刀的人。做如此没良心的事。却一直未发现有蛛丝马迹,我也曾派人去外面寻找东望神院的幸存者,每天眼巴巴的望着,却是总没消息。可可的你就来了。我总算见到一个亲人了”
罗庭满怀希望想从陆展望这里得到一点消息。听见他这话。知道又是白跑一趟。他的心低落到谷底。无比烦闷。许久都不愿再出声。
众人都沉默不语。在这一刻空气霎时间都凝结了,只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在不厌其烦地。一声接一声尖叫着。
良久,陆展望才道:“贤侄。事己至此。别无他法。少不得我们慢慢商量,从长计议。今晚你就在我神院休息。明天作计较。”
罗庭这才发现。众人只顾说话。天已经黑下来。但西临神院却灯火照明,如同白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