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开车内的灯。
夜色模糊了他硬朗的五官轮廓，但却愈发显出不好惹的凌厉感。
身上还穿着上午给她送鱼时的那件黑色衬衫，领口随意敞着。
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不过林北北没兴趣。
因为她在想，不会那么巧，卖鱼的事被发现了吧？
林北北没什么情绪地问道：“这么晚打过来有事吗？”
顾辰亦语气随意：“看看鱼。”
“……”
林北北眼皮跳了一下，平静地开口：“还没到二十四个小时，你就这么想它们？”
顾辰亦点点头：“嗯，我看看你养得怎么样。”
那能随便看吗？
“天黑了，它们都洗洗睡了，”林北北坐在床边，眼眸弯起甜甜的弧度：“你打视频过来就为了看鱼，还花十万块？”
真够冤大头的。
林北北在心里默默补上这句。
然后，视频那头的男人好久没出声。
顾辰亦看着视频里，女孩穿着浅紫色睡衣，随意散落在单薄肩侧的长发，还有些潮湿的感觉。
精致的脸上清透纯净。
女孩抬手撩起脸颊左侧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泛红的耳朵。
像是刚洗完澡。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不为了看鱼还能为了看什么？
顾辰亦原本没想那么多。
但他看林北北的意思，好像想得挺多。
他唇角微勾：“明天我来接你。”
林北北婉拒：“明天没时间，我现在要养鱼，舍不得离开它们。”
顾辰亦嘴角笑意更浓了。
看来林北北很喜欢他送的东西。
他点了根烟，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他的轮廓：“上午说着不要，晚上就变成舍不得离开？啧，脸变这么快？”
缭绕的烟雾从他面前飘散，给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纸醉金迷的气息。
林北北眨了眨眼，微微笑道：“还行吧，跟你比，还逊色一点。”
也不知道是谁上一秒说礼物只给真正的花酒浓刷，下一秒就给她刷了一辆跑车。
顾辰亦觉得她话里有话，不过他更觉得，林北北对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隔天一早，林北北刚准备给林肆打电话，问问林肆给她刷礼物的钱哪里来的，就有送货师傅找上门。
林北北打开门一看。
又一对大红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