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老二按约来到了镇公所,牙行的老板已经等在了门口,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一起到了吴虎办公的房间,还没等牙行老板手伸进兜里,云老二已经麻利的将一个小布袋子扔到了桌上,重重的发出了“咚”一声响,由此可见,里边的铜板数量定然不少。又和小吏们闲聊了几句才扯上了正题:“我在码头上买了个铺子,可是房子破败的几乎要倒塌,必须翻修加盖才可以用,不知这手续该怎么办?”
吴虎本来就是打过许多次交道的老熟人,又看着云老二刚才扔过来的“布袋”的面子上,给予了指导,顺利办了过户手续。
云老二拿着过户文书回了家。晚上云家兄弟凑在油灯下,看着文书上的“云氏”,摸着下巴问:“是等秋收忙完,镇公所的地契从县里拿来了,找人来盖房,还是马上就准备。”
云新晖急吼吼的说:“当然是尽早动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吴家门口铺子交给谁,等码头上的铺子开起来,要不要再雇个懂药材的,对了姥爷身子骨不好,不能出诊,可是忙碌了一辈子的他,在家又嫌闲的无聊,嘿嘿,哪天抽空去问问姥爷愿不愿意没事就到店里坐坐。
接下来的日子,云家一边忙着家里地里,一边买建筑材料,找工匠老刘头。田里的秋收还没有大肆的开始,砖瓦厂就通知可以送货了,工匠的档期也空出来了,因为镇上的铺子里的租户还有一个月才到期。而恰好吴家门口的那块地里的庄稼可以收了,于是让泥瓦匠他们先帮忙将庄稼收了,然后带着工具去地里丈量尺寸,挖地基,对门吴家都凑来看热闹。
这一日,云老二来看看进度如何,吴夫子也来了,笑着打趣云老二:“你们家这是要在镇上扎根了,往后可得多来我家坐坐。”云老二笑着应下,看着工匠们搭起脚手架,心里清楚,云家的日子,就像这刚搭起的架子一样,正一步步往上走。
与家中的繁忙喧嚣不同,云新阳在府学的日子过得格外悠闲自在,且作息规律得如同刻在纸上的章程。每日上午,他准时上必修课,两节课一结束,便快步拦住夫子,缠着请教课业上的疑难;下午若有选修课便认真听讲,若无课,便一头扎进藏书楼,在书卷的墨香里消磨时光。待用过晚饭,他又会准时去小院,扎扎实实练上半个时辰武功,分毫不差。
每日向夫子求教时,旁侧的“求教团伙”虽未正式成型,人数也时增时减,却已有了几分热闹气氛。云新阳渐渐与其中几人搭话,彼此通报姓名、聊起家常,一来二去竟熟识了不少同窗,其中多是早入学府的学长。闲聊间,他特意问及礼堂开设讲座的事,学长们笑着解释:“如今天气正热,礼堂里人挤人,身子弱些的怕是要热得中暑。按惯例,得等入了秋,天凉快了,讲座才会多起来,有时连着几个休沐日都排得满满当当。”
云新阳听后,当即找吴鹏展商议:“既然这个休沐日确定不会有讲座,不如咱们去一趟珠山小院?”吴鹏展闻言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昨日,季科听说云新阳二人白天有事,只晚上得空,心里盘算着:总共就这么几个同窗,他俩不在,聚会便少了大半热闹,实在没趣。于是他特意又让书童跑了一趟,将聚会改到了晚上。
为了早去早回,不耽误晚间聚会,云新阳和吴鹏展一大早就到了府学外的小街上,租了辆马车往府城外赶。连早餐都是在路上随便买了些包子、匆匆填了肚子。
赶车的车夫似乎对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驾着马车一路疾驰,不到一个半时辰便到了珠山脚下。这里地处偏僻,四下里没什么人烟,云新阳担心返程时找不到马车,便跟车夫商量,让他在此等候,额外按等候的时辰加付车费。车夫一听,自然乐得多赚些钱,当即应下。
两人下了马车,按着师傅给的地图,很快找到了山腰处的小院。云新阳走上前,扣着门环敲了许久,院里始终没半点动静。就在他俩以为家中无人,准备转身离开时,院子里终于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身形清瘦的男人,面色黝黑却透着精干。
云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