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晚饭过后,夏日白天长,这会太阳还挂的老高,小扣子和新昌便兴冲冲地请云新阳、吴鹏展去查验他们一下午的成果。
傍晚再次来到小院,果然已焕然一新——地上的荒草被除得干干净净,连屋内都整理了一遍,那几件油漆斑驳的旧家具,也擦的一尘不染。小扣子提议道:“我觉得明天该买一口锅、备些柴草,再给二位公子买两个洗澡的大木桶。这样练完功在这儿洗个澡,舒舒服服、干干净净地回去,多好。”
云新阳看向吴鹏展,道:“我觉得不必这么麻烦,买两个大些的木盆就够了,你觉得呢?”
吴鹏展点头附和:“我没那么娇气,你觉得行,我就没意见。”说罢转头对小扣子道:“就按他说的办。”话音刚落,便脱下外面的长衫递给小扣子,边往外走边念叨:“爷这阵子久未活动,骨头都快锈住了,今日定要好好舒展舒展筋骨。”
云新阳也脱下长衫递给新昌,走到院子另一侧,抬手便练起了拳。
他接连耍完两套拳脚,收势后取出随身扇子,开始练习扇功。
夕阳西下,院子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小书童连忙取出灯笼点上,挂在院中的树梢上,暖黄的光晕瞬间驱散了暮色。
因为久未活动筋骨,他们俩今日足足练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汗流浃背,才缓缓收了势。吴鹏展长长舒了口气,胸腔里的浊气尽数散去:“快活!今日这汗出得真叫快活!对了,武师傅提过他山洞仓库里藏着刀剑,咱俩当初来时,因为知道他那里有的是趁手的武器,连家伙什都没带,看样子还得跑一趟,挑件趁手的来用才行。”
云新阳点头,心里也觉得这话在理。到了晚上,他盘膝坐在床上运气调息,只觉白日里活动过的筋骨像是被打通了淤塞,体内的真气顺着经脉流转时,竟比往日顺畅了不止三分。他暗忖:难不成这身子骨跟生锈的铁器一样,久不动弹,连气血都跟着滞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