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出了休息室的门,云新阳凑近吴鹏展,压低声音道:“这事透着蹊跷,十有八九真跟你爹有关。要是他还不肯罢休,继续纠缠……我的意思是,得给点颜色看看,让他无暇顾及此事。”
吴鹏展自然明白云新阳的意思,眼神一沉,重重地点了点头。
上埠镇这里,云家今年的午季收割不似去年,刚刚新增加了二十几亩土地,荒年的余韵又未完全散去,那么手忙脚乱,今天却打理得有条不紊。就连安种时,新增的八亩水田需弯腰插秧,比种旱地费了不止一倍的功夫,也没难住他们——云家偏巧走了运,泥瓦匠工头老刘头带来的匠人里,有两位是河东来的,那边水田遍布,插秧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把二人从工地调去田里搭把手,插秧的难题便迎刃而解。更何况,家里新买来的那四口人也能四处帮忙,分担了不少压力。
晒场早用结实的围墙圈了起来,鸡群全被赶到了大门外。偶尔有那么两三只机灵的,扑棱着翅膀从墙头飞进来,大人们有空便挥着扫帚撵一撵,没空时就任它们啄几口——就这么几只鸡,也糟践不了多少粮食。这般一来,亮亮今年午季没了撵鸡的活计,便转岗带着弟弟小京。小京虽不如亮亮小时候那般壮实,性子却乖得很,不饿不尿的时候,从不哼哼唧唧地闹人,有人陪玩便乐呵呵的,没人陪也能自己安安静静待着。亮亮这活儿做得轻松极了,大多时候只需在小京有需求时,喊一声奶奶过来就行。
云家前些日子听闻吴夫子中了状元,正张罗着备上礼物去祝贺,转头又听说吴家接了喜报后便闭门谢客,也就歇了登门拜访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