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前些年总爱时不时地在吴夫子面前晃悠,吴鹏展偶尔也会在云新阳面前提几句。只是云新阳和吴鹏展总共就见过王连举一次,早把他的长相忘到九霄云外了。“旋不尽毛的秋鸭”这名号,倒成了他俩私下里王连举的代名词。
“对对对!就是那脸上的毛,简直一模一样!”吴鹏展也就新鲜了一瞬,便没再往下猜——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话锋一转,又扯回刚才学子提问的事,挤眉弄眼地打趣道:“有些人提的问题也太肤浅了,幸好来的都是大男人,这要是换了小姑娘,我都得怀疑是借着问问题的由头,来接近你这个白面书生呢。”
云新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真是小姑娘,也是冲你这个‘状元之子’来的,哪轮得到我这个农家子。”
“切,你说的看似有理,可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是状元之子?”一提起自家中了状元的爹,吴鹏展立马笑得眉眼弯弯,可转瞬又话锋一转,凑近了说:“还有啊,我可没你长得好看啊,说不定人家就是看上你的脸了呢?”
云新阳见他越扯越离谱,索性闭了声,不再搭理他。
隔日,云新阳和吴鹏展正在藏书楼里闷头啃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连空气中都飘着墨香。忽然,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小厮快步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吴鹏展桌前,用手指“笃笃”敲了敲桌面,语气傲慢又无礼:“唉,我家老爷让你们俩过去一趟。”
吴鹏展先是一愣,抬头看向小厮,又左右扫了扫周围,挑眉道:“你怕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儿可没有叫‘唉’的人。”
小厮不耐烦地皱起眉:“废什么话!我家老爷让我来找的就是你俩!”
“你家老爷是谁?我们认识吗?”云新阳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这小厮办事毛躁,说话也没规矩,不由的对他口中的老爷也没了好感。
“我家老爷就是吕夫子!”小厮下巴一抬,一副“你们该庆幸”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