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闻言耸了耸肩,脸上仍是那副惯常的懒散神情。
“南夏虽说国势渐衰,朝堂上下暮气沉沉,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东南根基深厚,钱粮丰足,门路也多。硬闯肯定不行,得找条合适的缝钻进去。就是这个缝不知道找谁?”
陈杨舟赞许地点头,随即抛出一个关键的名字,“你可以从户部尚书范国栋的侄儿,范瀚文身上入手。”
“范瀚文?”沈尽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兴致,“这人……是什么路数?”
陈杨舟笑了笑,“范大人曾是我初入伍时的直属上官。不过他偏好男风,尤其喜爱结交那些风流不羁、有趣味又俊朗不凡的人物。”
她看着沈尽,话中意味深长:“你这玩世不恭的做派,和英俊模样倒是正合他的胃口。至于如何‘投其所好’,你自己把握分寸。”
沈尽闻言,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连忙搓了搓手臂,笑道:“你这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杨舟见他这般反应,也不再逗他,转而正色道:“范瀚文此人,本质上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有点小聪明,但眼界和格局有限,容易掌控。若能得他引荐,你便能顺理成章地接触到其叔,也就是户部尚书范国栋,从而慢慢接触到实权人物。”
沈尽若有所思地点头。
“明白了。先以商贾身份接近,借着他的路子混入那个圈子。粮草买卖是明线,借此摸清南夏各派系的人脉关系和弱点,顺势布下我们的眼线。”
“正是此理。”陈杨舟肯定道,“筹建情报网,初期不必求大,但求稳妥、隐蔽。可以依托商队、酒楼,重点搜集南夏官场的动态、粮仓的分布以及兵力的调配情况。”
她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此行你把陈安带上。他曾与范瀚文有过一段共患难的交情,比起旁人,更易取得信任。”
沈尽点头称是,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一步步在南夏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这念头一起,竟觉出几分前所未有的兴致。
越是复杂局,越值得落子。
他唇角一勾,那股惯常的懒散里透出锐气:“我这就去找陈安聊聊,先跟他通个气。”
“去吧。”陈杨舟微微颔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