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哪来的鬼神?贾家嫂子就是睡糊涂了!谁要是敢在外面乱嚼舌根,坏了咱们大院的名声,别怪我易中海不给面子!”
他这话看似在维护大院,实则句句都在压着众人的嘴。大家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脚步却磨磨蹭蹭,眼角余光总往槐树那儿瞟。直到工厂的上班铃响了,才像被赶的鸭子似的涌出院门,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只有自行车链条“咔哒咔哒”响,像在数着心跳。
日头爬到正头顶时,95号院暂时恢复了平静。可谁都没料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夜幕刚把大院罩住,那层黏腻的白雾又卷土重来了。这次更浓,浓得能拧出黑水,贴在窗纸上像层湿棉絮,把月光都吸得干干净净。
梆子敲过二更,中院突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节奏比昨夜更急,像催命符似的砸在易中海家的门板上。
易中海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小褂。他婆娘袁翠翠吓得往他怀里钻,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老易……别开门……”
“怕什么!”易中海强作镇定,抓起枕边的搪瓷缸子,背着手走到门边,“八成是哪个小兔崽子捣乱!”可他的腿肚子却在转筋,迈出去的四方步都打了颤。
敲门声越来越急,门板被震得嗡嗡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头撞门。易中海咬着牙拉开门栓,刚拉开条缝,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灌了进来——门口站着的贾有才,半边脸烂得露出白骨,黑红色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滴,肠子像条烂麻绳拖在地上,在青砖上拉出蜿蜒的血痕。
“中海啊……”贾有才咧开嘴笑,露出两排黑黄的牙,“我好苦啊……当年你说帮我照顾家,怎么连抚恤金都要贪?”
“啊——!”易中海惨叫一声,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他背在身后的手还保持着攥拳的姿势,只是此刻软塌塌地垂着,再没了往日的威严。袁翠翠在屋里看得真切,当场吓得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
贾有才拖着易中海往槐树走,血痕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印记,像条扭动的蛇。路过贾家窗下时,他故意顿了顿,往窗纸上看了眼——贾张氏正扒着窗缝往外瞧,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捂着嘴不敢出声,裤腿上又湿了一片。
房顶的瓦片轻轻响动,洛尘负手立在屋脊上,看着贾有才把易中海扔在槐树下,与缩成一团的贾张氏作伴。他指尖转着张黄符,嘴角噙着抹冷笑——这才只是开始。
第三日清晨,95号院的惊叫声比前一天更凄厉。去上厕所的阎阜贵刚拐进中院,就看到槐树下躺着两个人,当场吓得屎尿齐流,连滚带爬地往院外跑,嘴里喊着“闹鬼了!出人命了!”
等众人聚过来时,只见易中海和贾张氏并排躺在树下,脸色青得像茄子,嘴角挂着白沫。把两人弄醒后,一个喊着“抚恤金”,一个叫着“别带我走”,疯疯癫癫的样子把孩子们吓得直哭。
“这院不干净啊……”有人窃窃私语,往院门口瞟的眼神里带着恐惧。
接下来的几天,95号院彻底成了鬼宅。每到半夜,贾有才的敲门声就会在院里响起,从刘海忠家到阎阜贵家,甚至连聋老太太的窗棂都被敲得“砰砰”响。刘海忠吓得把家里的菜刀都摆在门口,阎阜贵用算盘珠子挂了道帘子,可谁都挡不住那道血淋淋的影子。
院里的人开始往外搬,没地方去的就凑钱请了个和尚来超度。那和尚穿着件打补丁的僧袍,念起经来颠三倒四,刚在院里摆开法坛,就被贾有才一爪子撕烂了袈裟,吓得连木鱼都扔了,光着脚跑出大院,鞋都跑丢了一只——后来才知道,这货根本就是个骗钱的假和尚。
洛尘在房顶上看了五天好戏,见贾张氏彻底吓破了胆,见人就躲,再也不敢搬弄是非,才慢悠悠地给749局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走进95号院,桃木剑指处金光四射,镇魂铃摇得“叮铃”响。贾有才看了眼领头的道士,又瞥了眼空中隐现的赵七,乖乖地跟着走进了虚空裂缝。
雾气散了,敲门声停了,95号院总算恢复了平静,可院里的人看槐树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