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跷跷板的一端。跷跷板的另一端,绑着一块巨大的铁砧。而刘国栋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粗糙的绳套,连接着上方厂房的钢梁。
“嘿!你们来了?”刘国栋看到吴爱爱等人,不但不慌,反而有些兴奋,“快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这是我设计的‘铁砧断头台跷跷板’!只要我跳下去,另一端的铁砧就会把我弹起来,巨大的动能会瞬间勒断我的脖子!理论上绝对可行!”
郝运看得眼皮直跳:“大叔,您这……也太有创意了吧?”
吴爱爱黑着脸,举起喇叭喊道:“刘国栋!立刻停止你的危险行为!跟我们回局里!”
“不回!除非你们能杀死我!”刘国栋一脸固执,作势就要往下跳。
“阻止他!”吴爱爱一声令下,Kev周如同猎豹般窜出,速度极快,试图在他跳下前将其扑倒。
然而,刘国栋似乎早有预料,嘿嘿一笑,提前零点一秒跳了下去。
“咔嚓!”
令人牙酸的绳索崩紧声响起。刘国栋的身体被猛地拽向上方,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郝运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但下一刻,本该颈骨断裂的刘国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空中晃荡,还艰难地抬起手对他们比了个“V”字手势,声音因为被勒着脖子而有些变形:“看……没……没事吧!我就说死不了!这方法又失败了!”
Kev周冲过去,无奈地用匕首割断绳子,将刘国栋放了下来。刘国栋落地后,懊恼地捶打着地面:“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死不了!”
吴爱爱走上前,严肃道:“刘国栋,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根据《转化者管理条例》,我们现在要带你回去。”
“我不去!你们不能剥夺我追求死亡的自由!”刘国栋梗着脖子喊道。
洛尘一直在旁边静静观察。在“火眼金睛”的视野下,刘国栋的生命力旺盛得如同一个小太阳,其灵魂结构也极其稳固,远超他见过的任何转化者。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被外邪侵蚀的痕迹,他的绝望,纯粹源于自身对永恒生命的恐惧和厌倦。
这时,刘国栋突然冲向旁边一堆废弃的化学原料桶,拧开一个盖子就要往嘴里灌:“试试这个!工业强酸!不信死不了!”
“拦住他!”吴爱爱脸色一变。
郝运离得最近,下意识就扑过去抢夺那个桶:“大叔!别想不开啊!”
两人争夺间,一些刺鼻的液体溅了出来,落在旁边的铁架上,立刻冒起白烟。郝运吓得手一抖,桶脱手飞了出去,眼看就要砸在地上,酸液四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清风般掠过。是洛尘。
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桶的下方,伸手轻轻一托,那沉重的原料桶便稳稳地落在他掌心,连一滴酸液都没有溅出。动作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准备硬扛酸液腐蚀的刘国栋。
洛尘将桶盖轻轻拧上,放到一边,然后走到目瞪口呆的刘国栋面前,平静地看着他。
“你……你也是转化者?不对,你身上没有转化者的气息……”刘国栋喃喃道。
“生与死,是宇宙的法则。”洛尘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直抵人心的力量,“你执着于违逆‘生’的法则,渴望‘死’,可曾真正理解过‘生’的意义?”
刘国栋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水熊虫的生命力,是造物的奇迹,是亿万年进化赋予你的独特礼物。”洛尘继续道,“你将这礼物视为诅咒,沉浸在自我毁灭的循环里,可曾想过,这世间还有无数生命,为了多活一刻而拼尽全力?”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郝运,意有所指:“有的人,背负着你不了解的重担,依然在努力活着。而你,拥有近乎永恒的时间,却只用来寻找终点,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刘国栋怔怔地看着洛尘,又看了看一旁惊魂未定的郝运,以及满脸严肃的吴爱爱和Kev周,眼中的偏执和疯狂,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动摇。
洛尘伸出手,不是去抓他,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