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车辇飞驰,太医院的檐角渐渐缩成小点。
记得初遇时,他总穿着靛青官袍,在深宫廊下走得匆匆。
如今,他腰间空了一枚玉珏,她的心里也空了一个人。
朱玉华没说话,只是轻轻搂住大哭的朱福宁。
月光漏进来,照见玉珏上的水痕,一时分不清是泪还是月光。
宫门在望,冰凉的玉石已经失去了他的体温,朱福宁把冰凉的玉珏紧紧贴在胸口上,隔着衣襟触到心跳的地方。
最贵重的不是玉器,是他递过来时,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痛楚——她攥着玉珏,第一次懂得什么叫“攥得越紧,越是空”。
“姐姐,回去吧。”下车时,朱玉华轻声劝道。
朱福宁抬头望去,远处的坤宁宫灯火未熄。
她这时才恍然明白,原来最痛的不是得不到回应,而是他明明动了心,却用医者的克制,将所有的情愫都熬成了苦药,留她一人在这无尽长夜里,慢慢饮下……
夜风推开雕花窗户,闯进了坤宁宫,将满殿烛火扰动得摇曳不止。
几个太监急忙跑去关窗,生怕凉风夜露刮进殿来,更加催重马皇后的风寒。
而马皇后却是不以为意,她只是伸手紧了紧围在身上的衣服,微微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斜靠在软榻上,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儿。
一名值夜小太监关紧窗户后,他呆呆望着这位一代贤后,当瞧见她苍白的脸色,竟心疼得落下泪来。
“娘娘……”小太监的哭腔引来马皇后慈怜的目光:“您昨儿就一夜没睡,今儿还这么熬……凤体怎么受得了哇!”
马皇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