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老马,绝对跑不过小公子的西域宝马。”
“胡扯!”蓝朔楼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惊得老马尥起蹶子:“老子这是……是念旧!”
话虽如此,他却偷瞄吴桐拴在杏树下的河西驹——那匹骏马正在那边悠闲地啃着嫩草,肌肉在皮毛下如流水般起伏。
“话说……”他一把揽住吴桐,低声问:“帮人帮到底,要不还像上回似的,把你那河西驹借我骑骑?”
朱福宁听得真切,立时笑出了声,她策马走近,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不能让人说我欺负你,你就骑吴先生的这匹河西驹吧!”
“这可是你说的哦!”蓝朔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解开河西驹的缰绳,翻身上马。
林间晨露未晞,蓝朔楼与朱福宁并辔立于老槐树下。
河西驹不耐地刨着前蹄,蓝朔楼斜睨了身旁的小公子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开始!”阿扎提挥动酒葫芦的瞬间,蓝朔楼猛夹马腹,河西驹如离弦之箭冲入林间,惊得林间栖鸟簌簌飞起。
朱福宁的西域宝马紧随其后,但当朱福宁冲入林间后,才发现自己这匹马并不适应林间错综复杂的地形。
朱福宁策马紧追,却一直跑得磕磕绊绊——时而需要缓步跨越地上的树根,时而需要腾挪躲避拦路的树杈,甚至好几次都不小心踏进兔子洞里,差点拔不出蹄子。
蓝朔楼听着身后渐远的马蹄声,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他太熟悉这匹河西驹的脾性——这匹烈马随傅友德大帅北征时,曾载着他冲破元军三道防线。
此刻马蹄踏碎林间树根断枝的脆响,恰似当年雪夜踏破敌营的鼓点。
转眼间,远处林外泛起一阵粼粼波光。
终点近在咫尺!
“那小公子怕是连缰绳都握不……”
他的讥笑猝然卡在喉间,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一抹金丝流光掠过——朱福宁纤细的身躯竟伏在西域马颈侧,整个人几乎与马背平行!
她的长发在疾驰中散开,青丝如瀑,带起一片飒沓的流光!
嘶——!
正当蓝朔楼惊觉这位小公子原是女儿身时,朱福宁突然吹响一阵尖利的口哨!
惊鸿一瞥间,蓝朔楼望着对方投来的含笑眼神,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觉河西驹的浑身肌肉骤然紧绷,前蹄深深踏进了泥里,紧接着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这匹河西驹不知怎得,一个急刹停住了脚步!
巨大的惯性把蓝朔楼直接扔下了马,呼隆一声,他整个人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对不住啦!蓝百户